陆峥拿着阵法图离开,很快就又有县衙的人快马来请。
“世子爷请庆安侯去大帐商议军情!”
“有劳。”杨德海抱拳,回禀宋宜晟。
宋宜晟勾起唇角,面露喜色,“德海,你觉得这次,是因何之故?”
“属下愚见,因您上次露面?”
宋宜晟扬起下巴。
“自然有,不过更大的原因,”他沉下脸色:“是阵法图。”
杨德海垂头不答。
宋宜晟冷哼一声,翻身上马,“是不是,我去了便知。”
“驾!”他带着几人赶往县衙。
不过就在宋宜晟与一众相谈甚欢时,他意识到,这次大帐里还是缺了一个人。
秦无疆。
宋宜晟蹙眉,不过没有提及此事。
而此时的秦无疆,却是偷偷翻墙进了宋家,宋宜锦的闺房。
“啊!”宋宜锦尖叫,秦无疆狠狠嘘了声。
“你大胆!”宋宜锦厉喝。
“小姐?”大丫鬟拍门。
秦无疆哼了声:“想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就叫她进来吧。”
宋宜锦喘息微急,狠狠瞪着秦无疆。
不过她也知道,秦无疆这人虽然讨厌,却是个正经公子,绝不会干出**掳掠之事。
梦郎君的名号,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没事,你下去吧。”宋宜锦将丫鬟打发走,脸上勾着牵强的笑:“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就要问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无疆大咧咧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
宋宜锦眯了眯眼,没说话。
“你冒认木生,欺君罔上,分明连阵法图都不会画,还敢说自己是木生?”秦无疆捡起一个果子丢到半空,伸手抓住:“待我回长安必会替你求陛下一见,让你当庭解释。”
“你!”宋宜锦站起来,转了笑颜:“秦参谋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这布条,你认识吧?”秦无疆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条被刮破的花布。
宋宜锦脸色一僵,下意识伸手去抓:“我看看。”
“嘿!”秦无疆什么身手,哪会被她抓住。
他一转身,逗狗似得在半空中抖着,又一伸手将布条放了回去。
宋宜锦恨得牙痒。
她何尝认不出,这就是当日她被曹彧救下时穿着的那件衣服。
“花布有相似,秦二爷的意思,小女不明白。”宋宜锦扬起下巴:“我如今已是陛下亲封的庆安县主,秦二爷虽是太傅亲孙,但到底是外男,职不过八品,合该与我见礼问安,速速退下才是。”
秦无疆哈了一声,“笑话,你这领旨谢恩还没完呢,到长安拜过陛下接了印玺朝服才算,现在就跟小爷摆架子,太早了点儿。”
他放下翘着的腿,嘿嘿一笑:“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宋宜锦磨牙。
“秦参谋,你凭一个布条,就断定我不是木生,是否太唐突了。”
“哪是一个木条,还有让你画的阵法图。”秦无疆竖起一根食指在她眼前摇:“让你画,你推脱不肯,到最后还是庆安侯送来了真正的阵法图,这件事报给陛下,你猜陛下会怎么想你。”
宋宜锦攥着椅子的扶手,咬牙切齿。
“秦参谋你误会了,我也会画,只是我哥他先交给你罢了。”宋宜锦维持僵硬的笑,把怀里那张宋宜晟交给她的机关图拿出来。
一经犹豫,还是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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