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还给咱家也烧了。你去看,后院堆了好多呢,这个冬都不用愁了。”
谢悠然道:“那你给他钱了吗?”
烧炭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又脏又累,墨辞烧了这么多,不知道费了多少精力和时间。
谢保顺道:“我给他钱他不要。要不,你去给他?”
谢悠然叹了口气,“行,我去给吧。”
虽然也知道他不会收,但不收是他的事,给她还是要给的,哪能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别人的劳动成果呢?
她去了隔壁的韩家,韩猎户说韩墨辞去山里了。今儿是最后一批炭出窑。
谢悠然二话不说就从家里找了扁担箩筐去了山里。
她知道村人大致都在哪块烧炭,便径直朝那个方向去了。
到腊月了,家家户户都开始用木炭取暖了。基本上大家要烧的炭都烧好了,也没人再往山里来了。
因此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她没有碰到一个熟人,只有脚踩在冻实的枯枝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而因为她家开了作坊,人多,炭的需求量也大,所以如今炭窑里还只有韩墨辞一人在忙活。
离炭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的鼻尖忽然一动,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怎么会有血腥味?这个时候,动物们应该都猫起来过冬了,猎户也很少上山了呀。
难道是墨辞出了什么意外?脸色一变,她加快了速度。
前进了几十步之后,忽然看到了一大滩的血迹,随即,一条血迹斑斑的人腿赫然入目。
谢悠然惊得瞳孔一缩,几乎是立刻甩开肩上的扁担和箩筐,飞身扑了过去。
只见杂乱的草丛里,一个陌生的男人仰面朝天,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睛瞪得老大。
谢悠然屏着呼吸,上前探了探那人的呼吸,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确定他死了,这才皱了皱眉,起身。
目光落到那把匕首上,她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了。
那是韩墨辞的匕首!
那次他们在山里跟黑熊搏斗的时候,她见到他使过。
当时,也多亏了那把匕首,不然他们很难从黑熊的掌下逃生。
后来,她听他说过,匕首是他十六岁那年,他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据说是他爹的随身之物,匕首是用寒铁炼制的,可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可是为什么,这把匕首此刻会插在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胸口上?
谢悠然把匕首拔出来,下意识地开始四下搜索。
果然,不出十步,杂草矮树丛里又发现了一具男尸。
这个人的死相更惨,脖子是被拧断的,从周围的迹象来看,生前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而这两人的穿着,跟那次她潜入望天峰主峰里看到的东皇人穿着类似。
这一刻,她的心里几乎要绝望了。
难道墨辞已经遭遇了毒手?她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