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故技重施,拿我们武当来立威——武当虽然家大业大,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帮人倘若来阴的,不知道会有多少武当弟子惨死。正是顾忌这个,天蚕道人最终才会妥协……”
听完她的解释,我们这才解惑。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武当在明,夜复会在暗,那帮人如同毒蛇,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一口,而武当这么多的弟子,真的要有一个损失,谁受得住?
毕竟这世间,亡命徒还是很少的。
珍惜生命,这事儿并没有错。
马一岙问李安安:“那这事儿,你打算就这样结束了?”
李安安沉着脸,说道:“此事与你们没有关系,你们明天就下山吧,不用再多理会。”
我笑了,说道:“朋友有事,我们如何能够置之度外呢?你肯定有些心思,到底想要怎么做,说来听听?”
我对李安安还算是了解,所以并没有贸然下结论。
她听到,看了我一眼,想了想,然后说道:“倒也是有一点儿想法的。”
马一岙挥手说道:“请大胆说出你的想法。”
李安安说道:“我问过天蚕道人了,他并不愿意用一柄假剑来忽悠夜复会,免得触怒对方,所以届时将会给真剑,而我则想在剑上面动些手脚,然后借以追踪夜复会的行踪,到时候再想着一网打尽,一雪前耻。”
啪、啪、啪……
马一岙鼓起了掌来,说道:“好一招‘引蛇出洞、欲擒故纵’之法,只不过对方并不乏精明之人,你在上面动的手脚,能确保别人瞧不出来么?”
李安安自信地说道:“我既然说出来,自然是有把握的。”
马一岙想了想,说这一票,算我们的。
李安安很惊讶,说果真?
马一岙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我,我没有退却,站了出来,说道:“夜复会与我们之间,是有大仇怨的,能够让他们过得不痛快,我们自然是乐意的。”
我和马一岙都表明了态度,李安安十分高兴,觉得没有白交我们这两个朋友。
而随即,马一岙又说道:“不过剿灭夜复会这件事情,也并非是我们几个人的责任,此事我觉得最好找个人也聊一聊。”
李安安问:“谁?”
马一岙说道:“当然是我们的老班长了。”
李洪军乃官家弟子,苗正根红,爷爷又是前天机处执掌人,从这一点上来说,是完全值得信任的,而且也有能力运筹帷幄,有了他的帮助,事情应该会更加好办。
当然,除了他之外,我们还有另外一条线,就是马一岙的师父王朝安。
几人商议了一会儿,大概敲定了方案之后,李安安转怒为喜,大家按照计划行动起来。
李安安负责在真武神剑上面施加禁制和追踪的手段,而马一岙负责联络人员,至于我,则没有什么事情,那便养精蓄锐,等待着到时候的大战。
如此时间来到了两日之后的午夜,我们藏在了武当山脚下的一处山口。
站在这儿,从上往下看,能够瞧见远处的一切。
先前的狼藉地面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不过依旧能够瞧见痕迹,而武当山的天蚕道人、浮空道人以及李安安的小爷爷李廷卫三人,站在那血手印山壁之前。
子夜刚过,一股阴风吹拂而起,迷雾丛生。
而在迷雾之中,出现了三个人影。
其中那个黑塔一般的壮汉最是显眼,我打量一眼,便能够确定此人正是名声震天下的牛魔王。
而另外两人,分别是鲲鹏妖师与计蒙。
他们的模样,与道童描述的一样。
几人的身影如同鬼魅,出现之后,倏然而至,停留在了广场前。
而整个场中,除了这三人之外,再无别人。
好胆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