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躺到床上我就呈半昏迷状态,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我出现在一个很熟悉的地方——齐画笙的闺房。
年轻美丽的齐画笙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托腮支在桌子上,长发披散在后面,秋水般明眸中凝结着忧郁,像是化不开的阴霾。我觉得此情此景像一首诗,但想不起来是哪一句诗。
“怎么了,你不开心?”
“没有。”她笑着站了起来,但笑得有些勉强,“你好久都没来了,我叫你你也不理我。”
我不记得她有叫过我啊?好像真的很久没看到她了,但我想不起来是多久。齐画笙道:“她很漂亮,聪明又可爱,而我言语无趣,面目可憎,你当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立即想到了白九月,然后又想到了陈丽丽,事实上我也不分清想到的是谁。不过确实我与白九月化敌为友之后,我就有些把年轻的齐画笙忘掉了,而且开始练内功之后,我就没有再梦到她了。我急忙说:“对不起,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忙,发生了很多事,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进入你的梦中。”
齐画笙幽幽轻叹一声,看向窗外漫声吟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我从小不爱读书,所以对于古诗词和文言文反应迟纯,但也能听出诗中浓浓的伤感和忧愁。特别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一句很直白,所以也就有七八成明白齐画笙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不明白。”我很沉重地对她说,“我没爱上什么人,以后也不会爱上什么人,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就是我的命。”
“不,我明白的!”齐画笙握住了我的手,眼睛深深地望着我,“你不用担忧会害死我,因为我早就不在人世了,这只是一个我不愿醒来的梦。你在我梦里,我也在你梦里,迟早梦会醒,什么都不会留下。我只希望在梦醒之前你能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抚慰我的空虚,释放你的忧伤……”
我心灵震颤,原来她已经知道她死了,她只希望在一个残存的梦境里有一个人陪陪她,我何必那么吝啬?她的手指很纤细,很柔软,我有些恍惚,好像握着的是陈莉莉的手。忽而又感觉望着我的一双眼睛是叶寄秋,她不需要我的承诺,只希望温存片刻,让她寂寞空虚的心灵有暂时歇一下的地方。
齐画笙突然挣开了我的手,愤怒地说:“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她很生气,但依旧端庄而含蓄,如果是白九月,她肯定会扯住我的耳朵直到我救饶为止。
我有些慌乱和尴尬:“又怎么了?”
齐画笙背过了身,哽咽道:“你想谁就去找谁吧,不要把我当成别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家,思绪很乱控制不了。”我有些苦恼地说,“最近我压力很大,心神不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画笙转过身来,眼波变得温柔和怜爱:“你已经努力去做了,如果没做好那也不是你的错。”
“不,我应该做得更好,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太弱了,连女僵尸一招都挡不住。”
齐画笙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羞涩,也像是犹豫不决。迟疑了一会儿,她靠近了我,深情地望着我:“我想帮你,也会尽力帮你,但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我立即问:“什么代价?”
齐画笙的脸上飞起红霞,垂下了眼光,有些扭捏,声音小得像蚊子:“我需要借你一点阳气,灵体才能变得结实,能力才能增强。”
不就是吸几口气,没什么大不了。看齐画笙羞成这个样子,肯定没有勇气主动嘴对上我的嘴,得我主动。我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她已经紧张得闭紧了眼睛,吹弹得破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那丰满的嘴唇像清晨摘下的樱桃一样鲜红湿润,因紧张而有些颤抖。
我又有些恍惚了,记忆如潮水涌来,从我在疯人院清醒过来看到女鬼,一直到现在,所有与她有关的事都在脑海中闪过,也许早在几生几世几个轮回之前我就已经认识她。我微微俯下了头,碰到她的唇,极其柔软并有香甜气息。
我等齐画笙吸我的气,可是没感觉到她在吸气,倒是她在轻柔地吮吸我的嘴唇,轻柔得像是蜜蜂停于花瓣之上。她的唇又湿又软并且芬芳,引发了我的本能冲动,含着她的唇也开始轻吮,并陶醉其中。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舌尖探进了她的嘴里,拥紧了她,手在她纤腰玉背上下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