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告你骚扰我?”
丁晨夕又气又恼,孟祁岳以为可以对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那就错了,她也是有尊严的人。
不是他想侮辱她就可以侮辱她,想吻她就可以吻她。
她脾气上来,才不管他是谁,照打不误。
手拂过火辣辣的脸颊,孟祁岳眸光微敛,格外阴冷:“去告啊,律师费我来给!”
“你无耻!”她气得跺脚。
怒火陡然上涌,孟祁岳也气得咬牙切齿:“丁晨夕,你是我见过最虚伪的女人!”
“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男人!”
丁晨夕也不示弱,反唇相讥:“没风度,没涵养,整天摆张扑克脸装酷,别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就不得了,不知道尊重别人,混蛋!”
把憋在心里的话痛痛快快的骂出来,丁晨夕顿觉轻松多了。
抬头挺胸,她的目光中不再有泪,只有坚定。
孟祁岳深邃的眼有几分闪烁,怒火渐消,喃喃道:“我这么让人讨厌?”
“对!”丁晨夕厉声指责:“别不承认,你就是这么让人讨厌!”
也许是负面情绪作祟,孟祁岳突然很想喝酒,喝很多很多酒,好好的醉一场。
“陪我喝酒!”
孟祁岳抓着丁晨夕,不让她临阵逃脱。
与其说是丁晨夕陪孟祁岳喝酒,还不如说是她在看他喝。
一杯接一杯的马爹利入喉,饶是孟祁岳的酒量再好,脸上也开始浮现迷离的微醺,脸颊绯红,挂着丁晨夕陌生的忧伤,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痛。
丁晨夕喝着鲜榨的柠檬汁,滴酒不沾,她必须保持清醒,免得喝醉酒做不该做的事,说不该说的话,孟祁岳鄙视。
喝完四瓶马爹利,孟祁岳瘫在了酒吧的沙发上。
给司机打了电话,丁晨夕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孟祁岳,就算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依然紧紧的拧在一起。
半个小时之后司机赶来,和服务生一起把孟祁岳架上了车。
丁晨夕坐在副驾驶位,回想那个吻,始终不能释怀。
……
清晨,悦耳的铃声把睡梦中的丁晨夕吵醒,孟祁岳的声音入耳:“昨晚你帮我换的睡衣?”
孟祁岳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堪比魔咒,丁晨夕顿时睡意全无,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不是我,是你的司机!”
“哦。”孟祁岳似乎心情不错,语中带笑:“还好没被你占便宜!”
丁晨夕顿时对孟祁岳无语至极,他又是哪个筋不对了?
“你大可以放心,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
就当她现在移情别恋裴荆南了吧!
丁晨夕也不管是不是会得罪孟祁岳,反正她已经得罪他够多了,挂断电话,倒头又睡。
半个小时之后,丁晨夕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孟祁岳完全是公式化的口吻:“丁晨夕,马上到公司来加班!”
“加班?”
“对,加班!”
“好吧,我尽快!”
丁晨夕哀嚎一声拥被坐起,遇上孟祁岳这种魔鬼上司,她的日子过得格外苦。
早晚有一天她会坚持不下去,会疯掉了。
丁晨夕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公司,孟祁岳还是嫌她慢,一大堆文件扔给她:“中午之前必须把方案写出来!”
“这是?”
丁晨夕拿起文件扫了一眼,顿时满腹疑惑:“竞标失败了写方案有什么用?”
“我让你写就写,问这么多干什么!”孟祁岳又摆出讨人厌的扑克脸:“快点儿,别磨磨蹭蹭!”
“是!”丁晨夕敢怒不敢言,埋头干活,把孟祁岳当隐形人。
中午,丁晨夕叫了外卖,和孟祁岳一起在他的办公室里吃。
就算面前摆着她最喜欢吃的菜,面对孟祁岳依然食欲全无,她端着碗艰难的往嘴里扒白饭。
“别光吃饭,吃点儿肉,你都瘦成皮包骨了!”
孟祁岳看不下去,夹一筷子鱼香肉丝到丁晨夕的碗里。
“谢谢!”
若是平时,丁晨夕肯定会和孟祁岳抬杠,把夹给她的菜倒垃圾筒里,可今天,兴致不高,连抬杠也没心情,用漠然的态度应付。
“怎么不说话?”丁晨夕太过沉默,孟祁岳很不习惯。
他更喜欢她伶牙俐齿的和他争执。
丁晨夕抬头冲他敷衍的一笑:“孟总,老师说食不言寝不语。”
望着皮笑肉不笑的丁晨夕,孟祁岳握筷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原本沸腾的心慢慢沉入了无底深渊。
深邃的目光与她空洞的眸子相触,惊不起丝毫的波澜,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
他看着她低下头,看着她往嘴里扒米饭,看着她喝水,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似乎都在说她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
也许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