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皱成了团。
她的鼻子眼睛往一块儿挤:“你以为地球围着你转啊,还是当自己是皇帝,抗旨就杀头?”
“哼!”孟祁岳怒气冲天的甩开丁晨夕的手,钻进了驾驶位。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可丁晨夕就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轻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喜怒不形于色的孟祁岳在丁晨夕的调教下,越来越有真性情。
“神经病!”丁晨夕暗暗的嘀咕了一声,甩上副驾驶位大开的车门,上了后座。
孟祁岳的脾气也太差了,还是裴荆南好,性格温润,根本没脾气,典型的好好先生。
和裴荆南在一起,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如果说裴荆南是春风,那孟祁岳就是冰雹。
可恶可恨可憎的臭冰雹!
孟祁岳的差,裴荆南的好,总是在丁晨夕的心里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甩甩头,不让自己再想起裴荆南。
他再好,也是水中花,镜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能有缘认识他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子,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一路风驰电掣,熟悉的建筑物在眼中不断的闪过,回头追望,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滨城,再见!
这里埋葬了丁晨夕的青春和爱情,繁华的西部明珠,是她魂牵梦萦的牵挂。
熟悉的建筑越来越少,陌生的建筑越来越多。
驶上宽阔笔直的机场高速,丁晨夕可以听到风猛烈刮过的声音,却听不到自己的心跳。
心,似乎遗落在了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到达机场,孟祁岳取出行李箱,放地上,丁晨夕就急急的要拉:“谢谢你送我,回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孟祁岳面色深沉,眸光幽幽,斜睨丁晨夕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依然是一手拉行李箱,一手牵丁晨夕,径直朝机场大厅走去。
丁晨夕不安的左顾右盼,就怕遇到熟人。
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她和他是情侣,才会上演依依不舍的机场送行。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他和她,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打印了登机牌,托运了行李,孟祁岳拉着丁晨夕走进VIP候机厅,里面的人明显少许多,优雅静谧堪比高档咖啡厅。
丁晨夕执意要坐最不起眼儿的角落,要了杯热蜂蜜柚子茶,慢慢的喝。
孟祁岳就坐在对面用手机上网,让她倍感压力。
“你还不走吗?”
孟祁岳依然不吭声,因为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控制不住怒火,此时此刻,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舒缓的钢琴曲入耳,也不能让他有丝毫的放松!
“喂,我马上就走了,麻烦你不要再摆脸色给我看行不行,是不是不给人心里添堵你就不痛快,看到你那张扑克脸就烦!”
丁晨夕实在忍不住了,出言训斥孟祁岳,他哪里是来送行的,感觉就是来送葬的。
啊呸呸呸,说错了,不是送葬,绝对不是送葬!
孟祁岳气得吐血!
是他想摆扑克脸给她看吗?
怎么不想想,是谁惹他生气的?
这女人,不识好歹!
冷睨丁晨夕一眼,孟祁岳的目光又回到他的手机,虽然看新闻看得目不转睛,可一个字也没往脑袋里去。
“讨厌鬼!”丁晨夕轻啜了一口蜂蜜柚子茶,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像极了恋爱的味道。
如果是裴荆南来送她,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总是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那温柔的眼神,似乎可以将人融化。
唉……又想多了!
丁晨夕无声的叹了口气,手悄悄的伸进了提包,触到那个装手机的袋子,心脏莫名的砰砰乱跳。
那支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手机她一直没有使用,准备珍藏起来。
同时,珍藏这段诚挚的感情。
沉默了许久许久,丁晨夕以为孟祁岳不会再和她说话的时候,他竟然开了口:“去了锦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三天两头生病。”
终于说了句人话,讨厌鬼!
看在他没有坏心眼儿的份儿上,丁晨夕笑着回应:“知道了,我会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说不定下次见面,你就不认识这胖子是谁了!”
孟祁岳唇角一弯,沁出半抹笑:“我喜欢女人身上的肉稍微多一点。”
“知道你喜欢丰满的女人,不过肉可不是你想往哪里长,它就往哪里长,别指望我会二次发育。”
丁晨夕误解了孟祁岳的意思,下意识的拉了拉领口,将他昨夜的罪证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