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哪能看不到姜牧这赤裸裸的眼神,手中的瓷碗被她紧紧地握住,像是要将它捏碎一般。
就连苏素也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林清言和杨氏二人脸色冰冷黑沉,而姜牧则一脸花痴样地看着自己,这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忙拉着林清言道:“相公,岚儿在家怕是要找我们了,我么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嗯,那我们先告辞了。”林清言冷着脸道。
姜牧的眼神一直在苏素的身上,见二人要走了,忙要起身去追,可是身上实在无力了,一下子就要倒在了地上,幸好杨氏将他扶稳,当他再次望向门口时,二人已经没了身影了。
马车上,苏素有点忐忑地看着黑着脸的林清言,小心地开口道:“相、相公……”
林清言轻叹了一口气道:“以后不要再和姜牧见面了。”
“恩恩!”苏素忙认真地点了点头:“以后不见了!”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不解道:“可是他怎么突然就成这样子了?”
“没有什么突然的。”林清言冷哼了一声,其实早在之前在灵藏寺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一些端倪,只可惜自己没放在心上。
没有什么突然?难道姜牧在之前便对自己有那种心思?苏素心中诧异,不敢相信,但是又回想刚刚姜牧那强烈的目光视线,如果说他对自己没有一丝想法的话,自己都不相信啊,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姜牧明知自己和相公情深意笃,怎会对自己还有那般想法的
?
要知道他和自己相公可是多年的兄弟,如果这事是真的话,那他们不是兄弟都做不成了,多年的情意都要毁于一旦?
一想到这般,她再也不敢多说话了,虽然她并未做什么事,但是总感觉自己有错一般。
马车上的二人陷入了僵局,尴尬的场面。
回到府后,林清言只是略微地停留了一下便去上朝了,而苏素则无精打采地写了一封信让下人送到灵藏寺,送到玄慧大师的手中。
之后的日子里,二人刻意地回避着这件事,但是这么大的一个心结在那里,怎么可能当没事发生过?
黑夜,灵藏寺中,玄慧大师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信件后,忙让小和尚徒弟收拾东西,就要到山下去。
此时一人正穿着夜行衣翻窗户,到了玄慧大师的房间里,见他神色匆匆,眉头紧皱,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一般。
“你这是要去哪?”那人好奇地问道。
玄慧大师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收拾着东西。
那人见玄慧大师不理会自己,便径直到了桌子前想倒杯水喝,,一看到桌子上的信件,顺手便将它拿起来看了,但是一看,便吓得他把嘴里的茶都吐了出来了。
结巴道:“这!这是那个妇人给你写的信!”
玄慧大师不耐烦地一把讲过那信,警告道:“我这里烦着呢,没空招呼你,你快出去吧!”
“不是!你先给我说清楚!怎么那妇人会给写信啊?”那人深究道。
“那妇人为什么不能给我写信啊!”玄慧大师将那信放在蜡烛上,不一会儿那信就成了黑色的碎屑了。
“哎!你干嘛啊!”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抢夺,眼睁睁看着那信件在自己的面前化为灰烬,有点可惜:“你说要是一炀看到了这信,得多惊讶啊。”
“这信不能给他!而且我警告你啊,这信的内容一句都不能给透露给他知道!”玄慧大师凶神恶煞道。
“为什么啊!”那人不满道:“那妇人让你为她保守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啊,你为什么这么听她的话,她让你去为那些冤死的人超度你就连夜收拾东西下山!”
那人停顿了一下,有点可疑地看着玄慧大师:“你身为天下人所仰慕的得道高僧,为什么要以那妇人的话马首是瞻,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我呸!一派胡言!你才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玄慧大师气得都骂人了,脸色通红,但是其中原因又不能跟他们说明白,只好很憋屈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降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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