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满靠去。
“我……我不知道……”
“我老婆都要生孩子了,我还跑什么?”谢广哑然失笑,将胳膊支在秦小满身旁,将她整个圈在了怀里。
“夫君是说真的,以后都不在跑马帮了?”秦小满又惊又喜,伸出手勾住了丈夫的胳膊,因着欢喜,原先苍白的脸蛋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更增丽色。
“是,不跑了,”谢广声音有几分低哑,他凝视着秦小满的眼睛,沉缓出声;“挣再多的银子,也没有你和孩子重要。”
秦小满心里一暖,只觉得浑身上下,全是满足,她轻轻抚上丈夫阳刚英挺的面容,柔声呢喃;“夫君就在家陪着我,一起等孩子出世,往后我们一家人哪儿也不去,就在家好好的过日子。”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依你。”谢广十分小心的在秦小满身旁躺下,轻轻的环住她的纤腰。
听丈夫这样说来,秦小满顿觉甜蜜,只侧过身子,将脑袋埋在谢广的怀里,小声问他:“那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咱们的孩子,我都喜欢。”谢广说的是实话,无论男孩女孩,他都是一视同仁,只不过私心觉得,若是对儿子,要严厉些,若是女儿,则可以宠着点。
“我只盼着头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过两年,我再给夫君生个女儿,哥哥平时可以护着妹妹,那该多好。”
秦小满眼瞳全是温柔,刚说完,便是抿着嘴儿笑了。
谢广见她这样高兴,倒是有些不忍,他将下巴贴上了秦小满的额头,低语道;“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要为我吃这种苦头。”
“我一点也不觉得苦,我是心甘情愿,想要给夫君生孩子的。”秦小满声音清柔,一语言毕,又是声如嗡哼的添了句;“我喜欢夫君,就想给夫君生孩子。”
谢广心头温软,只微微收力,将秦小满抱的更紧。没过多久,秦小满有孕的事便在秦家村传了开来,村人起先在私下里都说那顺子就是谢广的儿子,后来从城里听说了方氏谋杀亲夫,并谎报孩子岁数,欲将孩子塞在谢广身上的事后,都是目瞪口呆,怎么
也没想到那方氏竟会如此歹毒,再看见谢广时,村民不免都有几分讪讪的,十分不好意思。
反观谢广,倒是十分坦然,似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平日里该砍柴便砍柴,该进城就进城,遇到村人也如常招呼,更是让那些曾在背地里嚼舌根的人拉不下脸,心存愧疚。听说秦小满怀了身孕,一些曾与秦小满交好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便寻了由头,带了些点心布头之类的物事去了谢家,说是贺喜,其实不过是想与秦小满多亲近亲近,谢广的家底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都在一
个村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能和秦小满多亲近些也总归没啥坏事。
“呸,一群势利眼,先前姐夫被衙役押走的时候,也不见她们这般殷勤。”
一早,王二妹挎着篮子,刚从河边洗衣回来,眼见着三三两两的妇人结伴去了谢家,回到家便是“啐”了一口,十分的瞧不上眼。王崔氏正在院子里纳着鞋底,见女儿回来,便将那鞋底搁下,道;“还一口一声的姐夫,我都替你害臊,那秦家的小娘们怀了身孕,这往后谢广哪还顾得了咱家的事,他这次回来这样久,可来咱家瞧过一眼
?”
王二妹听闻母亲抱怨,细细一想,也的确是许久没见谢广登门了。
“姐夫本就心疼秦小满,总觉得她年纪小,又是黄花大闺女,如今她又怀了孩子,还不是被姐夫顶在头上,他顾不得咱们,咱也没话可说。”
王崔氏重新拾起了鞋底,将针头在头发上磨了磨,道;“老娘听说,自打秦家小娘们怀上了崽,你姐夫可是稀罕的不得了,连床都不让她下,饭也不让她做,整日里端吃捧喝的,是真是假?”“自然是真的,我昨儿还听庆子娘说,姐夫对秦小满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们家如今到处是零嘴,都是姐夫从城里买来的,由着秦小满吃,还有,姐夫还给她煎药,把药熬好了喂她,呸,真不害臊,这
村里谁不生孩子,就她娇气,我就不信,她还能给姐夫下个龙蛋出来?”王崔氏听得女儿这样说,也是气得变了脸色,“好,好个谢广,你姐姐给他怀孩子时,也不见他这般上心,我大妹挺个肚子,在家里烧饭洗衣,什么不做?如今秦家那小蹄子怀上了,他倒宝贝的跟眼珠子一样,这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