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洗澡可麻烦了。她无法想象,要是王亨邀她一起泡温泉可怎么办。
一面胡思乱想,一面解完了。
整理完衣裳出去,王亨等在外面。
一安准备了一铜盆热水等在外面,见梁心铭出来,忙迎上去,笑道:“请梁状元净手。”
梁心铭洗了手,谢了他。
一安欢喜道:“这应该的。”觉得梁状元对人真谦和,人真好,怪不得大爷跟他好。
王亨没看梁心铭,当先走了。
梁心铭跟上他,想找些话说。
即将离开京城,她不舍得和他分开,怕他顶不住长辈压力,更怕他陷入别人算计圈套,想嘱咐他些话。
她便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京城。”语气颇为惆怅。
王亨还沉浸在刚才的悸动中,听了她这话,目光冷下来。梁心铭主动要求外放,他支持;被孟远翔运用权势压着外放,他恼怒。这不仅是欺压梁心铭,也是对他的震慑。
哼,他能容忍王谏,不代表要容忍孟远翔!
他压下愤怒,玩笑道:“怎么,青云舍不得为师?”
梁心铭道:“是啊。”
她是真舍不得!
王亨很意外,转身笑看着她,挑眉道:“这可不行,青云难道不知,为师已经名草有主了?”
把她曾说过的话原样奉还。
梁心铭郁闷,居然被调戏了!
她道:“学生知道!”在“学生”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意思你名草有主又怎样,我是你的门生,与你那主人不矛盾吧?——岂止不矛盾,就是同一人呢。
王亨不理她暗示,瞅着她笑道:“你师母可是个小醋坛子,若知道我与门生亲密,即便你是男子,也会不高兴的。况且在为师心中,馨儿是无可替代的!”最后那句话说得很郑重,没了玩笑成分。
梁心铭道:“恩师误会了,学生……”
她想说“学生并不想取代师母”,又打住了,因为她就是想取代林馨儿,变回林馨儿,这可怎么说?
王亨见她无言以对,笑了。
笑一会,忽然又感到心酸,想馨儿还不知在天上地下呢,如何能知道我对她的思念?不禁神情落寞起来。
梁心铭看见,忙转开话题,问道:“孟大人不去吏部,不知会去哪里?恩师可知道?”
王亨轻哼一声道:“不知。青云等着,看为师替你出气!”
梁心铭笑道:“好!”顿了下又道:“学生观孟远翔这个人,心机深沉,很不简单,恩师小心了。”
王亨没再说话,因为他们已经走到春宴现场,他把目光直射向前方孟远翔席上,如见猎物。
孟远翔今日很不顺心。
他在溟州任上数年,政绩斐然:整肃了沿海关防和通商秩序、大幅增加了商税收入;配合大靖水军将海盗清剿一空,还海上一个平安,这可是前几任地方官都没做到的;就连科举考试,溟州中进士的人数也是年年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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