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了。”
梁心铭点头道:“你们别在她面前提这事,省得她伤心。”
樱桃恭敬地应下了。
这时,欢喜和思思捧了汤进来,是当归红枣炖鸡。樱桃忙伺候惠娘坐起来,欢喜盛了一大碗汤给惠娘。惠娘见梁心铭盯着汤,忍笑让思思也盛一碗给梁心铭。
梁心铭也不客气,吃了一碗。
嗯,这样挺好,两口子一块做月子!
欢喜道:“大人,酒楼把席面送来了。”
梁心铭忙漱了口,出去陪客。
梁心铭吩咐预备的席面是五菜一汤,并没有山珍海味,却也没为了标榜廉洁而弄些腌菜大饼来应付。
王亨和林巡抚可不是那爆发新户,只一尝,便知道这五菜一汤看似简单,其实很用了一番心思的。
红烧塘鳢,用酸菜佐料,鱼肉嫩滑,味道鲜美,开胃下饭;笋焖肉,肉乃是竹鼠肉,肉质细嫩;青椒肉丝,肉丝是鸡脯肉;凉拌白玉藕爽脆,酸辣黄瓜开胃;菌菇汤的汤底是用鸽子汤调制而成的,清爽甘美。
现在是夏天,不宜吃得太油腻;再者,他们此来是巡查灾情、赈济灾民的,若是弄得太奢华,容易被人诟病,所以,大家对梁心铭的安排十分满意。
之前,梁心铭已将他们安置在杜家。杜家才被抄,各院都空荡荡的,梁心铭吩咐赵子仪和汤主簿带人从库房搬些用具过来。等他们吃完饭,已经布置差不多了。
王亨的下处是个清幽的小院,梁心铭送他过来,一安和姚褀等人还在安置行李,二人便去书房说话。
坐定后,王亨把她上下一扫,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勤勉的很。做官做成你这样,为师还是头一次见到。当官的是使唤人的,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你到底会不会做官?”
梁心铭躬身道:“恩师教训的是。”
若是别人说她,她定要在心里骂“站着说话不腰疼”。可这话是王亨说的,因为心疼她,她当然不怪。
王亨见她这样,待要再说两句,又不忍,惠娘小产她本就很难受了,再说恐她更难受,便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他高声吩咐一安准备笔墨。
梁心铭不知他要干什么,等一安将笔墨摆好,便主动替他研墨,若非她此刻形象狼狈,便有些红袖添香的味道。
王亨拿起笔,作起画来。
梁心铭站在一旁观看,一面体贴地用折扇轻轻帮他扇着,暗想:“还真有雅兴。画什么呢?”
王亨感到轻柔的凉风从侧面拂过,身体清凉,心情也清凉,道:“站着不累吗?坐下,我这还有好一会画呢。”
梁心铭忙拖过椅子来坐下,看着他画。看了半天,等画的轮廓初步显现,便感到不对:这背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等等,这画的人是谁?
她问:“恩师这画的是谁?”
不知不觉,手上停止扇动。
王亨头也不抬道:“你自己不会看吗?”一面继续作画,一面又道:“热,帮我扇扇。”
梁心铭只得继续帮他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