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一震,盯着梁心铭黑黝黝的眸子,不一会就视线模糊了,眼前的雾气更浓了,看不清梁心铭的脸。好一会,她也认真道:“我懂了。我……我好好想想。”
她头一次认真考虑将来。
梁心铭微微一笑,伸手拍拍她的脸,戏道:“真滑!”
惠娘偏头躲过,嗔道:“又作妖!”
两人说一番贴心话,更贴近了。
一时出浴,惠娘帮她束胸,连那皮马甲也穿上、粘好,应付明后日的局面。装扮完毕,惠娘又将梁心铭的里衣洗了,晾在床后,再出去唤人进来倒水。
梁心铭先吩咐璎珞去告诉王亨,就说自己睡下了。她不愿出去,免得见了王亨他又不舍离开,再者,她也提醒自己尽量不要在惠娘跟前和王亨秀恩爱。
璎珞忙答应,去了东间。
梁心铭去隔壁看望朝云。
朝云应该单独隔开住的,但现在在外面,又不安全,若放在别的屋子,梁心铭不放心,因此就跟着她们一起住。见女儿睡得跟小猪一样,她忍不住笑了。
再说王亨,惠娘一语中的,他是真不舍得梁心铭。之前案情阻滞,他再情浓,也被诸事缠身给弄得没心情;现在案情突破了,他心情一松,免不了就想入非非起来,然想到梁心铭熬了一晚上,他又不忍搅扰她。
听说梁心铭洗完就歇下了,他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嘀咕道:“都不出来吃宵夜了?”
赵子仪瞅他道:“出来恐怕你就走不了了。”
王亨脸热,道:“胡说!”
原本他们在等梁心铭的,既等不到,便胡乱吃了些宵夜,便辞别赵子仪,去前边安歇。
走到院子里,墨云迎上来摇头摆尾。
他蹲下身,圈住黑狗的脑袋顺了顺狗毛,低声嘱咐道:“晚上警醒些,生人来了要叫,别只顾玩。”
墨云呜咽两声,也不知听懂没有。
王亨就住在前堂议事厅东边的客房里,可是他躺在床上,思绪纷乱的很,哪里能睡得着。好容易睡着了,立即陷入梦中。现在是秋季,他却做了个春梦。
春梦的内容,不提也罢。
梦见谁,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春梦了无痕!
他却留下了痕迹。
清晨,他摸着裆下湿腻腻一片,脸都黑了。若这件尴尬的事被伺候的人发现,他威严的脸面何存?他做惯了刑名侦查,熟知做贼心虚的心理,即便“毁尸灭迹”,也要做的理直气壮,以掩盖这心虚,方才不会被人怀疑。
他将换下来的中衣卷起来,连同一些废弃的字纸,都装进一个包袱里,叫一安过来,严肃吩咐道:“都烧了!”
一安忙道:“是,大人。”
鉴于大爷严厉的眼神,他都不敢看那些字纸内容,更别说那一团不知包裹着什么的布了。
全烧干净了,才回来。
他接着帮王亨束发装扮,看着镜子里大爷真是丰神如玉,王亨自己却很不满意,折腾了好一会,也只能穿官服,就算带了不止一套官服,然式样都相同。
忙了一通,等他去后面吃早饭时,梁心铭一见他,立即发现他眼底带青,皱眉道:“恩师没睡好?”
王亨见她两眼清澈,显然睡得极好,不由闷闷不乐,含糊道:“睡了一个更次。早上起来的早。”
梁心铭觉得他闪烁其词,似乎不愿多说,以为他后来又熬夜加班了,却不肯告诉自己,暗想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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