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在原本不想管这闲事,后来宫内接连出事,她感到此事不同寻常,或许有牵连,于是就想告诉人。但她是新进宫的,在宫内也没个依靠,这件事又无实据,她不能平白地冤枉人,且一个不慎还会落下搬弄是非、陷害贵妃的罪名。她没敢告诉皇上和皇后,告诉两位大人,请两位大人想法子查明此事,可千万别说是她说的。
梁心铭和王亨震惊万分。
王亨道:“谢谢李常在。”
李婉如红了脸,垂眸道:“这有什么可谢的。也许贵妃并没什么,希望是我疑心错了,别冤枉了好人。”
梁心铭道:“请李常在放心,我们会另想法子证实此事,不会将你牵连进来的。常在可以出去了。”
李婉如款款起身,出去了。
王亨果断道:“不用另想了,已经传了李常在,索性把其他嫔妃挨个都传一遍,再叫神医来,直接号脉!”
梁心铭点头,这算是歪打正着。
她道:“还要请皇上来,在隔间听着。”
王亨道:“嗯,这样更稳妥。”
此事涉及宫廷丑闻,干系重大,梁心铭命所有龙禁卫和太监宫女全部退出,免得无辜被牵连。
赵子仪不肯出去,他道:“左贵人敢在事败后玉石俱焚,焉知别人不会?属下还是留下来稳妥些。”
王亨忙道:“大哥就留下。”
又向梁心铭道:“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真要有事,你让他出去了就能幸免吗?”
梁心铭和赵子仪都笑了。
梁心铭点头道:“说的也是。”
赵子仪便留下来。
董贵妃进来时,见屋里除了王亨三人,东方倾墨也在,忙问道:“神医,皇后娘娘没事了吗?”
东方倾墨奸笑道:“没事了。”
他笑起来就是这副怪样,董贵妃还是不安,勉强道:“幸亏有神医在,否则本宫万死不能赎其罪。”
东方倾墨黄黄的老鼠眼直转。
梁心铭和王亨均起身相迎。
梁心铭躬身道:“贵妃娘娘请坐。”指的是东方倾墨对面的椅子,两人之间隔着一张茶几。
董贵妃款款坐下。
东方倾墨拿出小迎枕放在茶几上,道:“请贵妃娘娘玉手,草民替娘娘诊脉。”
董贵妃神情一变,疑惑问:“为何要诊脉?”
梁心铭道:“这都是左贵人引出来的祸事,也是为了保护各位娘娘,头发、衣服、脉象都要查看。”
董贵妃听了解释不仅没有释然,脸色反凝重了,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梁心铭看。就在梁心铭以为她要找借口拒绝时,她却轻轻一笑,将左手放在了小迎枕上。又从袖内抽出一块丝帕,盖在晧腕上,遮住玉手。
东方倾墨便伸手搭了上去。
梁心铭静静站在一旁等候。
王亨眼神一闪,随手抄起桌上一沓字纸,对梁心铭道:“青云,过来瞧瞧这个。”
梁心铭忙走到桌案旁。
王亨将那叠字纸递给她。
梁心铭接过来一看,上面记录着善玉丢鞋子的供词,并没什么特别的呀。她狐疑地看向王亨,却见他盯着董贵妃,如同蓄势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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