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老就赶紧走吧,不要在这儿和她闲聊了,莫筱苒心底的声音沒有一个人听见,白子旭似乎打定主意要在这儿陪着他,坐在床沿,握紧她的手,柔声细语道:“要请太医來看看吗?瞧你这脸白的。”说着,他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去碰莫筱苒的脸颊,她眸光一冷,迅速移开了脑袋,避开他的触碰。
白子旭的手突兀的停滞在半空中,神色阴冷,“皇后?”
被他冰冷的嗓音吓了一跳,莫筱苒这才后悔,她的反应似乎太大了,可她真心受不了被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碰到,只觉得好恶心。
寝宫内死一般的寂静,气氛仿佛在刹那间变得凝重起來,莫筱苒低垂着头,三千青丝堆砌在她的脖颈,衬得她娇小的身躯愈发单薄、可人。
白子旭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莞尔一笑:“皇后似乎不喜朕的触碰啊。”
知道你还问?
莫筱苒在心底反驳道,可脸上却是一副乖巧、虚弱的模样,吐出的气息,一下比一下沉重,气若游丝,似随时都会咽气一般,白子旭倒是对她的伪装很是不忿,这女人,以前装傻,现在装病,真拿他当孙猴子戏耍了吗?
“皇后,请太医來看看吧。”他柔声道,就要朝外下令,余光却始终注意着莫筱苒的表情,只见她眸光一颤,竟垂头默认了,难不成她笃定自己不会请太医?还是说,就算请太医前來,她也有办法蒙混过关?白子旭眉梢一挑,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莫筱苒此时心头正在打鼓,盘算着待会儿若是太医真來了,她要如何做。
“皇后,你在想什么?”白子旭凑到她的耳畔,恶劣的吐出一口气,莫筱苒浑身一僵,被子下的手,微微抬起,差点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好在她的理智及时制止了她,微微颔首:“臣妾沒……咳咳咳……沒想什么。”
她用力的咳嗽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咳出來。
白子旭越看越发觉得她这副模样好生碍眼,如此精湛的伪装,从大婚之日欺骗他到现在,如今还妄想能蒙混过去吗?
手指轻捏莫筱苒的下颚,他笑得温和,可眼底却是一片寒霜遍布:“皇后,你知道欺君,是什么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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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女人的男人算什么本事?莫筱苒眉头暗暗一皱,脑袋一扭,直接挣脱了他的手指,抬起手,虚弱的揉了揉下颚,生生的疼,已然是红了一片。
“臣妾何时欺君了?”她苍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问道,似真的病入膏肓。
“沒病却装病,皇后啊,你拿朕当傻子戏耍吗?”白子旭冷声质问道,俊朗的容颜阴沉得能拧出水來,外室的小竹乍一听到这一声怒喝,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她的老天爷啊,小姐难道又把皇上惹怒了吗?
李泉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居然敢让皇后装病,不是老虎嘴上拔毛,找死吗?
莫筱苒一副无辜的表情,愣愣的眨了眨眼,手心却已是冒出了冷汗,“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何时装病了?”她不住的干咳着,眼中竟有水光蔓延,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白子旭眉梢轻佻,凑近她的眼前,食指在她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指尖竟有一层白色的粉末,他嘴角的笑愈发深了几分,“现在,你还要狡辩吗?”
莫筱苒神色一冷,啪地一声拍开了他的手,冷静的出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皇宫中,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朕的眼睛,”白子旭自负的笑着,双手环在胸前,很满意莫筱苒此刻的识趣,“你若是真的生病,真早就应该得到消息,以为用这种伎俩就能蒙混过朕的眼睛?皇后,你是不是太小看朕了?”
可她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装傻子装了好些天,莫筱苒忍不住在心底反驳道。
“你赢了,”面上她却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怎么样,要治我一个欺君之罪吗?”
“你似乎真的不怕朕?”白子旭从未被人如此顶撞过,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依旧是这样,身为皇帝,她却屡次冒犯他的尊严,实在是可恶至极!手移动到她纤细的勃颈处,只要稍稍用力,就会一把将她掐死,“不怕朕杀了你?还是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丞相可以为你摆平?”
莫筱苒凌空握住他袭來的手掌,眉宇间透着丝丝凌厉,对上白子旭阴沉的视线,“你敢杀了我吗?”
她在用激将法,她宁肯惹怒他,也不想侍寝!她的背后有丞相,即使那人从未当她是女儿,但只要她一日是皇后,白子旭就得对她忌惮三分。
白子旭被她这话一堵,心底怒气冲天而起,他危险的眯起眼,沉声道:“你以为朕不敢?”
“你可以试试。”莫筱苒满不在乎的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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