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正在等我的答复。
我太想逃避了,但是这场即将到来的谈话又有种特别的魔力吸引着我,让我想要和他好好去谈一谈。
我最终还是点了头,接过他递给我的本子和笔,那支笔是他一直在胸前佩戴的钢笔,似乎我还能摸索到上面姜心的名字。
我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但我还是一脸淡然的模样,手指移开有痕迹的位置,找了个舒服点的地方,攥起了笔。
“姜心死的那天,最后你们见面的地点是在哪?”
我没想到他和我好好谈谈是问姜心的问题,不过这一切我都看淡了,就算他是在为我沉冤昭雪,那我也不会再感动的痛哭流涕,更别说以身相许了。
这只钢笔真的很好用,和纸的摩擦力很小,不用费多大力气,我就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家”。
他凑近看看,然后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姜心有没有和你说她要去哪里?”
我咬了咬下唇,沉默了一会才摇摇头,其实那天我也以为她出去是要找常遇爵。
他眼底划过一丝暗淡,紧接着追问,“那姜心出去之前有没有和你发生争吵?”
我以为他会追问我姜心那天开车出去车钥匙是谁给她的,毕竟那天下大雨,路很滑,刚考下来驾照的她还不是很会开车,她坠崖和她的开车技术脱离不了关系,而当时警察来勘察现场的时候,明确写到是驾车人可能错把刹车当成了油门,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姜心离开时决绝的身影在我脑海里回荡,我嘶喊着让她再也不要回来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在肆虐。
我晃动着脑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脑壳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用蜂刺扎着我,痛的我忍不住想一拳一拳砸在头上。
常遇爵看出了我的异样,我不知道他此刻是怎么想的,竟走到我身边将我揽入了怀中,“不想了,不想了,我们不想了。”
他的怀抱熟悉而又陌生,我仿佛站在姜心死去的悬崖边上,身子漂浮,我害怕极了,一把抱住他紧紧的抱住。
“啊!”我想说姜心不会因为我的一句气话而想不开的,不会的,但是现在我连为自己反驳的机会都失去了。
我躲在常遇爵的怀里止不住的颤抖,直到眼前一黑,我昏厥了过去。
再醒来时,依稀感觉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而我也下意识的握住了他。
他的手很暖,掌心的温度让我觉得熟悉,包括他握着我手的方式虎口紧紧的卡在一起,将我整只手都包裹在他的掌心,指腹在我的手臂上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仿佛是在临摹我肌肤的纹路。
我刚要睁开眼睛,一个黑影向我压来,浑厚的唇瓣熟悉的温度在我的嘴边留恋。
我知道是常遇爵。
他的吻没有了以往的霸道,转而是温柔细腻的,或许是我的心还在为他跳动,我本能的抬起下巴去迎合他,嘴唇微张,放任他的舌头在我的口中尽情搅拌。
在交错的呼吸中他渐渐加深了这个吻,而我要呼吸不上来,开始躲避他这个吻,我挣扎着推搡着他的半边身子,他却束缚住我的头,在我的嘴里撩逗我的小舌。
“啊...a......”
嘶哑的声音传递在我和他之间,他感受到我的痛苦,恋恋不舍的松开我的小舌,他吸允着我的唇瓣,低声呢喃着,“阿妍,以前对不起。”
他坐起身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我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刚刚和我亲吻,和我低声细语的人到底是谁。
“徐老就在隔壁楼道的监护室里,我和他身边的人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可以随时过去看他,但是你不能去的时间太长,为你着想更是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