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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外面,雪依然纷纷扬扬的下着。
上官曦看着外面那一片白色道,“王爷,隔壁那位夫人一家……葬了吗?”
“葬了!”
上官曦‘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这时,冷逸掀开帘子走进来,他看着坐在床上的上官曦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上路了。”
夜子寒一听,小心翼翼的将上官曦抱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马车上铺了厚厚的绒毯和被褥,因上官曦的伤口还没有长好,所以只能躺在里面,夜子寒坐在她的身旁。
冷逸和黄冠道人他们则坐在另一辆马车里。
这几天,黄冠道人算了又算,可得出的结论却始终一样,看来上官家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约莫走了十来天,外面的景色渐渐的有些不一样了,上官曦犹豫的看着夜子寒道,“王爷,咱们这是去甲子镇吗?”
夜子寒摇头,“甲子镇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若是去了那里,恐怕会为那里的人带来灾难。”
“那咱们去哪?”
“我已经令人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了几间茅屋,那里人迹罕见,皇上应该不会找到那里。”
上官曦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心里却略略安稳了一些,她们终于有个家了,终于不用这样一直奔波了。
马车大约又走了几日之后,来到了一个繁华的小镇,那里人来人往,笙歌鼎沸,甚是热闹。
王管家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然后掀开帘子,夜子寒则抱着上官曦下了马车。
突然,夜子寒眼睛的余光瞄到不远处的墙上贴着一个告示,告示上的黑字异常的明显,上面写着上官家因谋反之罪,已全部被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皇上因感念太傅教导之恩,暂且留其性命,关入天牢。
那些围观的人看见最后一行字,啧啧称赞皇上重情重义,是个难得的仁君。
夜子寒皱了皱眉毛,忙抱着上官曦朝客栈内走去。
那间客栈不大,却甚是干净,掌柜的看见有人进来,忙上前迎接道,“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三间上房!再来一些好酒好菜。”
掌柜的一听,忙高兴的说道,“好咧,客官楼上请。”
跟在夜子寒身后的黄冠道人听见好酒两个字,竟然难得的没有表情。
上官曦有些纳闷的看着他,犹豫道,“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跟着黄冠道人多年,对他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若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这黄冠道人怎么可能见了酒不高兴呢?
“老夫近日心情不好。”黄冠道人皱着他那两道白眉,头也没抬的说道。
“师父……为什么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是心情不好,哪有为什么,你这死丫头话怎么这么多。”黄冠道人不高兴的看着上官曦,冷着脸说道。
若是以前,上官曦定会屁颠屁颠的走到他跟前,给他锤锤背,然后再拿坛好酒在他面前晃一晃,诓骗他说出为什么不高兴,以满足她的好奇之心,可如今,她只会觉得莫名的不安,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进了房间后,小二给他们提了一壶热水,又端了一些好酒好菜之后,正准备离开,上官曦突然开口道,“小二,你们镇上今天怎么这般的热闹?”
这个小镇虽然繁华,可今天也太热闹了一些吧!
小二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上官曦一眼,然后才道,“今天……可是元宵节!”
上官曦眨了眨眼睛,顿时想拿个什么东西捂住她这张脸。
其他人也是诧异的看着小二,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这一段时间,他们都在马车上待着,所以还真不知道今天是元宵节。
夜子寒则闲闲的睨着上官曦,想看她怎么圆场。
果然,上官曦咳嗽了一声,理直气壮道,“我岂会不知今日是元宵节,我是问你今日镇上可是有什么表演?”
那小二挠了挠脑袋,恍然大悟道,“姑娘原来是问这个呀,看来姑娘定是外地的,今日我们镇上可是有舞狮比赛,赢了的官府会赏白银二百两呢!”小二两眼冒光的说道。
“在什么地方比赛?”
“就在前面。”
上官曦‘噢’了一声不再说话。
小二走后,夜子寒睨着她道,“你可是想去看舞狮表演?”
上官曦如小鸡逐米般点了点头,这几日她一直闷在家里,都快发霉了。
“不许去!”
“为什么?”上官曦瞪着双眼看着夜子寒,一副你不说清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冷逸看见上官曦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是呀徒弟,外面人那么多,万一再挤裂了你的伤口怎么办?”黄冠道人在一旁搭腔道。
上官曦朝着黄冠道人扯了个极其灿烂的笑,心里却打定主意下午带着玉蝉偷偷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