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及的三个人,怎么会聚在一起?
贺兰姗姗面色一红,向叶翾行了礼,白肃清掏出扇子摇了摇,显然是拿自己当个透明人。
裴皓哲轻笑道:“听闻贺兰音姑娘受了惊,细想前段时间与姑娘有了误会,便想趁着这个机会来讨些好。谁知这般不凑巧,本世子到的时候,姑娘已经同叶世子一同离去。”
“不过多亏姗姗姑娘,本世子才至于最后会迷路。”
贺兰姗姗面带娇羞:“裴世子言重了。姐姐也真的,既然邀约了裴世子,怎么能不等世子便自行离去了?”
姓裴的明明是自己来的,贺兰姗姗摆明了是要泼她脏水。贺兰音心中冷笑两声,低声道:“表妹怕是耳朵不好使,裴世子明明说了是自己来府中。若我像妹妹一样这么巧的在门口等到裴世子,怕才是别有居心吧。”
但凡有点权势的公子哥怎么可能不知道奴隶场?裴皓哲这么喜欢被打脸,她也不介意亲自动手。
贺兰姗姗面上表白一阵,眼含泪花,显然是要哭出声来。
“贺兰音姑娘莫要怪姗姗姑娘,”裴皓哲作为男人的保护模样看起来异常高大,“是本世子许了姗姗姑娘带路。”
“姐姐,在外人面前,可莫要再这般欺负我了。”贺兰姗姗很是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叶翾:“叶哥哥和裴哥哥都看着呢。”
这称呼变的可真快。贺兰音算是明白过来了,贺兰姗姗不过是十岁孩童,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心思对付她。一定是府里的某个‘好心人’一直紧盯着自己,见裴皓哲来了,便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贺兰府不愧是贺兰府,打了一手的好牌。
她冷笑一声,还未开口,就被白肃清打断:“她欺负你?本公子怎么没看出来?你又不缺胳膊少腿又没受伤,你姐姐又是个女人,总不可能丢了贞操吧。咦,你遮着面做什么,难道贺兰音心思这么歹毒,把你脸给划烂了?”
在场除了奴隶场老板在不断的抹汗之外,皆沉着脸看了过来。偏白肃清不知好歹,依旧摇着手中的扇子:“怎么,本公子说的不对?”
白氏声誉响彻整个天下,白氏忠贞代表天下百姓,可以说,即便是叶翾,在见到白太守的时候,都要恭敬七分。
那便更别说其他人了。但老天不公,偏偏出了白肃清这么一个偏室生出来的独苗苗,是以他的身份自曝光以来,横行霸道纨绔万分,也没有人敢说一声不是!
裴皓哲眼神微冷:“事关姗姗名誉,白肃清,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嘿,”白肃清摇了摇扇子,“我说裴世子,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咱们一码事归一码事的来看,你这位童养媳说她姐姐欺负她,那代表什么?代表贺兰音蛇蝎心肠啊!你说这样的女人要是嫁给叶世子或者苏小侯爷,又或者是裴世子你,可不就成了一个大毒瘤了?”
见贺兰音的视线望过来,白肃清嘿嘿一笑,反问道:“你说是吧?”
童养媳让贺兰姗姗彻底红了脸,叫一边的裴皓哲彻底不淡定了:“白肃清!”
“叫我做什么?”白肃清轻哼一声,将扇子插在腰带上,忽然提高了声音道:“大家过来啊!大家快过来看看呐!”
白肃清不正常的表现令贺兰音都微变了脸,忍不住轻声道:“他想做什么?”
叶翾摇头,嘴角笑意弯的慑人心魄:“不知。”
隐在暗处的飞阳打了个激灵,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低喃道:“杀气有点重了,世子.....”
四周都是被关押起来的奴隶,再加上叶翾裴皓哲等人的身份一看便是非富即贵,除了奴隶场的场主,谁敢过来?
不过白肃清的这一嗓子,倒是将奴隶们的视线给吸引过来。
他也不恼,撸起袖子瞪着贺兰音道:“贺兰音,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你没欺负过,没打过,没掐过你家妹妹?”
贺兰姗姗适时轻泣出声。
贺兰音冷笑一声:“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说?”
“裴世子,”叶翾不急不缓道:“贺兰家小姑娘身上可有青紫痕迹?”
裴皓哲脸色铁青:“本世子不知!”
“是吗,那可难办了。”叶翾拧着眉头,好似真的在为这件事情劳神,“难不成白公子见过?”
这赤果果的名誉抹黑,叫贺兰姗姗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过十多岁少女,未经过大风大雨,不过众人寥寥几语,便哭出了声。
白肃清翻了个白眼:“本公子就是担心你会这么说,小奴!!”
小奴垂着脑袋跑过来,不敢抬头看众人:“公子。”
“把本公子的大夫带过来!查查这位贺兰姗姗,有没有受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