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音大脑一片空白,叶翾趁她愣神当口,撬开她的贝齿,舌尖卷着极苦的药物逼她吞了下去。
贺兰音脸色大变,那股子苦味漫延在整个口腔,直冲的自己头脑发晕,伸手推开叶翾,她伸手抠着自己的喉咙:“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师父上次留下来的苦草,据说是干娘费尽心血找到的治伤圣物,”叶翾那厮嘴角斜斜的歪起,笑的像偷吃到糖的孩子,“你从小怕苦,拿出来,未必肯吃下去。”
贺兰音面色扭曲,伸手抓他,“贱人!”
叶翾捏住她抡过来的手腕:“你说归说,不要动手动脚。不然出了汗,给你涂的药就全白费了。”
贺兰音清晰的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有御医!”
“那群老腐朽压根就不懂风情为何物,你的手若真让他们医了,怕是会留下可怕的伤痕,”他眼底浮起一丝笑意,仿佛刚刚全身寒冰的人是贺兰音的幻觉,“虽然我不嫌弃,但我怕你有心理负担,觉得配不上我什么的。”
贺兰音另一只手抡过去,“老娘有的是人追!”
叶翾伸手抓住,将她两手交叉按在床边上,力道不大,却钳制得她死死的,凑近她几许,与她鼻尖对着鼻尖,呼吸是温热的,声音却是温凉:“比如?”
他眼中依稀有她熟悉的星辰,不同的是那幽潭中心地点黑的异常,压根就看不到任何光亮,只觉得一股股的寒气从里面汩汩涌出,散发着骇人的黑雾,将她层层包围。
他们距离如此之近,她大脑一抽,只歪了下头,两人的唇便碰在了一起。
叶翾顿住,贺兰音很清晰的瞧见那抹寒冰瞬间碎裂。
空间一时之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贺兰音抽回手,将钥匙从怀里掏了出来,看着叶翾道:“这是楼兰机关的钥匙,你尽快将它交给师父。”
百里莫闲行踪成迷,还是只不要脸的老狐狸。但她知道,叶翾有的是办法找到他。至于是什么法子,她跟这人处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找出来。
叶翾拿过那把金灿灿的钥匙,看了看它,又看了看贺兰音。
“你还有什么问题?”
叶翾摇头,贺兰音低声道:“丑时刚过,皇上要上早朝了,禁卫军交替时间频繁,不过超过半刻钟,你再不离去,怕是真出不了宫了。”
叶翾点点头,刚站起身又转过来,有些期盼的看着她:“就没其他的想说的?”
贺兰音摇头:“没有。”
叶翾挑眉,嘴角泛起一丝笑,也不戳穿,朝她挥了挥手,从临近后花园的窗口跳了出去。
直到风声将那细微的脚步声淹没,贺兰音才软了身子一下子倒在床上,她面色爆红,眼角依稀有泪,伸手拍着自己的额头,咬牙微喃:“我到底干了什么啊。”
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突然就亲了叶翾?想起叶翾那最后要说不说的表情,贺兰音越发觉得羞愧难当,拽过一边的被子,焦急又羞愤。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叶翾去而复返,蹲在她宫殿外的窗户底下,听着那女子低吼自责声,嘴角泛起笑意。
莫羽轻飘飘的落到他身前不远处,也不敢看自家世子笑的跟个贼样的脸,低声道:“世子,小飞阳要领罚进地牢,是否拦住?”
叶翾伸手未意他不要出声,待两人走远了之后,才轻声道:“让他进去。叫里面的人都出来,留他一个人呆在里面便是。”
想到那小小少年一脸懵的站在地牢里不知所措的模样,莫羽忍住笑:“是。”
叶翾负手而去,深紫色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莫羽瞧着那背脊挺的笔直的青年,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
回头看了一眼贺兰音的寝殿,叹了一口气:“希望世子所做的一切,都不负此生。”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深宫当中,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整座皇宫的时候,朝堂上下彻底的沸腾了。
墨香一刻都不敢耽搁,急急的跑去祥云殿,将此事一一禀报给太后苏常沁。太后听后大喜,道苏家后继有人,派了许多的赏赐送给苏黎。
而贺兰音在早朝还未散去的时候,便被林将军府的人接出皇宫。
林家小伺对她很是恭敬,怕伺候不周围,特意向皇宫借了两个宫女,一路跟着前往林府。
林将军府前,林大将军之妻,林宇昕之母温娴,领着林府上下众多伺候着的仆人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探望。
她手中牵着一约莫七八岁大的小小孩童,也是伸长了脖子张望,远远的瞧见道路口马车身影的时候,一双琉璃大眼登时一亮,兴奋的喊道:“娘,娘,来了!来了!”
贺兰音刚下马车,林府众多仆人呼啦啦跪倒一片:“表小姐。”
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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