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音与叶翾商议之后便回了林将军府。
彼时林大将军和林宇昕早就已经回来,在院子里商讨着什么事情。贺兰音回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一件比这三大世族暗线被拔起还要劲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北辰。
白肃清被人逼婚了。
来逼婚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猎户,好象是他女儿生了什么病,那猎户打了好几天的猎寻到了好皮草卖了个好价钱才来这京城。
也是才来没两天,结果就被白肃清这祸害给看上了。
但既然是看上了,又哪儿来的逼婚一说呢?
贺兰音前脚刚踏出林将军府,后脚就被人抱住了大腿,白肃清挂着两个黑眼圈,明显是等了许久的模样:“师姐!救我啊!”
贺兰音动了动腿:“松手。”
白肃清不是个傻的,听得出她语气里的一丝愠怒,连忙松开了手,杵在她面前道:“师姐,你真的要救我,只有你才能救我了!”
贺兰音嘴角微抽,白肃清立即就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奴在旁边抹着泪,不时的补充一句。
原来是那猎户知晓白肃清的身份之后,就嚷嚷着让大伙儿来见证,之后又押到了白府。白家老爷子听闻之后,没有反对,就让猎户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白肃清一把鼻涕一把泪:“师姐啊,天地良心啊!那丫头我是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啊!而且她还是个傻的,我家老爷子想孙子想疯了,他就不怕我再生个傻的出来?我已经跟那猎户解释了很多遍,但他就是不相信我!师姐啊,现在能证明清白的只有你了!你一定要救我啊!”
昨天是贺兰音将他给扔出去的,白老爷子似乎也对师姐有着一种特殊的照顾,白肃清心底下很清楚,如果是贺兰音出面,白家老爷子一定会听进去的。
贺兰音瞧他:“你是嫌弃人家傻?”
白肃清一愣,赶紧摇头,“不是傻不傻的问题,关键是我对她根本就没有感觉,没有感觉,又如何能在一起生活呢?人生不过数十载,就这样过一生,那与死去又有何区别?”
贺兰音上下打量他几眼,嘴角弯起一抹笑意,“想不到整日泡在窑姐身上的白公子,竟然改了性子准备做个专情至深的人了?”
白肃清挺了挺胸膛:“那是因为遇见了师姐!我的心中,自然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他满脸坚定,眸子清亮,似乎并未开玩笑,只可惜真诚并未达眼底。
贺兰音也收起笑容,直直的瞧着他:“当真?”
白肃清吸了一口气,“绝无虚言。”
贺兰音双手环胸:“你可是处子之身?”
白肃清有点不淡定,贺兰音继续道:“我这个人是有洁癖的,洞房花烛夜除了我,我的相公也是要落红的。”
白肃清身子一歪,脸色神色变幻的很是精彩:“师姐,自古哪有男子落红的?你若不愿便直接回绝便可,说这等子荒唐话唬人也忒伤人心。”
贺兰音司懒得理他,抬腿便走:“我向来都是别人待我如何,我便如何待他。你荒唐,我自然要比你更荒唐。”
白肃清一噎,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有丝无力。
虽然不想承认,但贺兰音说的没错。他确实还没达到对她动心的地步,但至于为什么一直粘着她,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可能真的应了老头子的那句话,是对她有所愧疚吧。
眼前女子脚步轻快,似乎并没有被他说的话影响,只稍许迟疑了一会儿,白肃清又追了上去。只不过此次,倒比之前要真诚许多:“师姐,我为人虽荒唐,却也有一花一世界,唯一人白首的伟大志向的。那丫头与我毫无瓜葛,我不想害了人家,也不想委屈自己。但老头子疯了,那猎户放了口风,说是今天晚上就要摆什么擂台让我跟她女儿成亲。师姐,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贺兰音停下脚步:“摆擂台?”
白肃清脸上的汗都下来了:“可不是么。这猎户也不知道吃了哪门子的错药,非得摆个擂台供人比武,说什么这样热闹,女儿嫁出去才有面子!”
贺兰音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来。
白肃清未察觉,继续道:“我与二伯谈及此事,二伯却说做不得主。老头子也是闭门不见我,甚至在那猎户来的时候递了我的生辰八字,如果不是我机灵,我此刻一定会被他关在府中!师姐,京中我无他人可信,唯有你了。”
他来京不久,还没来得及在贵族圈里混开,能与白府扯上一点联系的,确实只有贺兰音一人。
贺兰音眦牙一笑,“要我帮你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白肃清挺正了胸膛,只要不让他跟那个傻子成亲,叫他答应十个都可以:“师姐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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