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翾请柬跟风一样的刮过京城,大家族里的人对那些弯弯肠子都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象征性的派个人随点儿礼赶去了贤王府中,重要人物都作壁上观。
若此事是真,大不了他们带着更多的礼上门致歉,反正是贤王府通知不到位在先,也损失不了什么。若此事是假,也可趁这个机会,瞧瞧这个快要死的少年,究竟想要干什么。
皇宫里也闹腾的不轻,最开心的当然是太后苏常沁,贺兰音和万剑山庄的威胁消失了,她还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她是太后,北城最尊贵的女人,没空搭理这些闲事!
皇帝北辰天的脸色不太好,下达那道旨意,原本只是刺探,没想到叶翾竟然当了真。
前几日不是还对那个贺兰音有兴趣的吗,怎么这会儿子改变主意了?
于茁在旁边瞧他这么烦,赶紧倒了一杯茶道:“皇上,叶世子成年了,有了自己心爱的女孩儿,自然想要早早的接进府中。”
北辰天冷不丁的瞧他:“他什么时候见过贺兰姗姗?”
于茁一时噎住,登时站在一边,不敢再开口。
北辰天冷哼一声,“将魏正给朕叫过来!”
“是。”
......
京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汝南王府却被重兵层层的围了起来。
汝南王府掌事满脸苍白的站在门口,身子抖的跟筛子一样,努力了很久才没吓的跪下来,朝着坐在马背上的男子道:“世...世子,有,有,有何事吗。”
叶翾一身深紫祥云袍,头上的紫金冠折射着阳光,刺的人眼睛生疼。他脸上惯有的淡笑表情消失不见,漆黑双目浮着一层薄薄的黑雾,闻言,垂下眸来。
这样的叶翾,世人从未见过。
管事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身后站着近万贤王府士兵,黑压压一片,就连头顶上方的阳光都黯淡了几分。每个人的脸上都无一表情,冷血而肃杀,场中一片寂静。
方志豪刚想开口,被莫奕寒拦住。
起先接到叶翾请柬的时候他们还惊诧不已,等赶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这柔柔弱弱的男子到底是有多生气。
怒火冲天再适合不过了吧。
他淡然开口,“本世子今日大婚,却听闻裴世子夺人所好,将本世子的世子妃,关在了这里,是吗。”
管事吓的唇瓣发白,但总算脑子里还有一丝的清醒:“世世世...世子莫不是误会了什么....世子妃,您的世子妃,如何,如何会在汝南王府?”
而且,他怎么不知道贤王府今天要大婚?
大婚的人是穿紫云袍的吗?
叶翾勾了勾唇角:“在不在,待本世子搜一搜便知。”
管事吓破了胆,“叶世子,这,这可不成啊!这里是汝南王府,没有皇上的命令....”
叶翾从袖口中将皇帝下的赐婚圣旨拿了出来:“皇上圣旨在此,令本世子与世子妃今日成婚。整个北辰谁不知道裴世子与本世子的世子妃有矛盾见不得她好?如今吉时已近,世子妃,却不见了。”
“这这,”管事脸上冷汗落了下来:“但也不能说是在....”
叶翾忽地下令:“搜!”
身着铠甲的士兵根本就不管管事怎么拦,抬步便朝着里面冲进去。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这几天贺兰音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就连他们老百姓都发现皇帝下的旨是针对贺兰音的试探了,一开始叶世子答应成婚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跟贺兰姗姗呢!
结果,跑到汝南王府来要人了?
与汝南王府的裴世子有纠纷的人,除了那个贺兰音,恕他们再也想不到是谁了!
毕竟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掐啊!
老百姓们没注意到,第一排冲进去的士兵都是举着厚重的盾牌的,那几个人神情庄重,很是谨慎的朝着里面走去。
莫羽骑着马跑了过来,附在叶翾耳边低声道:“世子,贺兰府听到消息,带着贺兰姗姗过来了。”
叶翾似未听见,在外等了会儿,未听见里面有什么惨叫声传来的时候,骑着马便走进了汝南王府。
他视线缓缓的扫了一遍空荡荡的院落,眼角微眯,一士兵便跑了过来:“世子,发现一处地下室。”
叶翾道:“里面有人吗。”
士兵垂首:“无人。不过,里面有血迹。”
叶翾抓着马缰绳的手一紧,此时突然有一道利箭呼啸而来,一下子将那名士兵的脑袋穿破,那士兵未来得及哼一声,便倒地身亡。
叶翾瞳孔微缩,利箭接二连三的呼啸而来,闻讯而来的莫羽和小飞阳赶紧跑了进来,还未到叶翾身前,突地涌出了近百个身着黑衣之人。
叶翾眼底浮起一丝的冷意:“留一活口,其他人,都杀了!”
......
而此时,于一处不远的山林里,一匹马正奋力的向着山顶上飞奔而去。
这座山林不高,却极为陡峭,若无识路老马或有经验的山夫,一般人怕是到了半山腰便会迷路。
裴皓哲着了件青纹龙腾紧身袍,满是肌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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