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怀开始纳闷,他不知道红袍人到底要干什么,忽然间他惶恐起来,他又开始安慰自己,无论发生什么根本不重要,反正是一死而已。
不过,红袍人不说话无疑是一种蔑视,这让独孤怀感觉受了侮辱一般,他忘记了生死,变得愤怒起来,一挺长剑,周身阴风四起,一抬腿,人剑合一,如风一般直逼向红袍人。
红袍人依旧一动不动,似未曾看见一般。
风乍起,闪电透彻而耀眼的白光撕裂黑夜,惊雷滚滚……
独孤怀挺长剑,脚步轻捷,马踏飞燕一般,用尽一身功力,急速的刺向红袍人。红袍人未动,直到独孤怀长剑的剑尖离自己脖子皮肤两公分的时候,红袍人这才出了单手,用两指夹住了独孤怀的长剑。
此时,独孤怀长剑的剑尖离红袍人脖子皮肤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原来,独孤怀这一剑是要刺红袍人的脖子,脖子可是致命的要害,想不到独孤怀如此毒辣,不过,转而一想,他也是想赌一把,这一赌,他必须用尽一切功力,一剑封喉,他才能有活的机会。
可惜功败垂成。
红袍人的两根手指似不费力气般的夹住了急速刺来的力道刚猛的长剑的剑刃。
独孤怀并没有吃惊,他知道自己这一剑非常有可能被对方挡住,换句话说,他对于这一剑不是很有信心,剑被挡,并没有出乎自己所想。
两人就这样纹丝不动的站立了片刻,似乎在暗中比拼着内力。
未多久,独孤怀的嘴角便流下了鲜红的血,他原本还想强忍着,不让血流出口,可是他做不到。
这样一来,也预示着内力比拼的结束,红袍人飞起一脚,似并未用多少力一般,一脚踢在独孤怀的腹部上,独孤怀连人带剑直直的飞栽到十丈地方,又回到刺剑的原地。
栽地之后,独孤怀整个人便动弹不得,唯有脑袋尚可以抬起,双眼惊恐的看向红袍人。
红袍人看着独孤怀,他的脸被遮盖住了,亦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在几道闪电过后,轰隆隆的雷声中,红袍人开口道。
“走!”
在雷声的相映之下,红袍人单单的一个字,说起来很冷淡,冷的如冰一般。
独孤怀听见了,他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宿敌居然要放过自己,难道他是在戏弄自己,故意整人的?独孤怀在内心里不断的猜想着。
见独孤怀迟疑在那,红袍人有点不耐烦了。
“还不快滚,真的想死在这吗?”
这一下独孤怀听的真真切切,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子上了,识相的自然该离去。于是,独孤怀咬紧牙,勉强的从地上站起,他又看了一眼红袍人,本想谢他不杀之情,可是话到嘴边,一向倔强的独孤怀始终未说出口,然后,提着阴冷的长剑,带着重重的伤,摇摇晃晃离开。
独孤怀离去的时候,心中忐忑不安,他时刻注意身后,生怕红袍人背后袭击,直到他走了一里路还安然无恙的时候,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平静下来。
独孤怀也很费解,红袍人怎么会放过自己。
伤让独孤怀疼痛不已,他走不动了,站定之后,环视四周茫茫漆黑的雨夜,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耽搁,也怕红袍人反悔追杀过来,他要及早的赶回圣都,在那里疗伤。
他吹了一声口哨,哨声响彻雨夜。
哨声未落,马的厮叫声立刻从漆黑里从独孤怀的身侧不远处传来,独孤怀转头看向声源方向,马已经来了,独孤怀感激的说道。
“老朋友你来了。”
马似乎知道独孤怀受了伤,很懂事一般,蹲了下去,这样一来,独孤怀上马就变得比较轻松了,等独孤怀上了马背,马腿如弹簧一般,从地上弹起,驮着独孤怀,冒着雨,朝圣都方向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