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梅梅,出生于有江南水乡美称的一座南方城市。
父母都是本份的普通事业单位职工。
从小生活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没有太愁过吃穿。
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哥哥大四岁,妹妹小三岁。
我就是传说中爹不疼妈不爱的“夹心娃”。
大哥是家中长子长孙,自然是备受关注的。
小妹是家里老幺,也被爸妈偏袒一些。
于是我就这么不咸不淡不受关注的在家乡一直长到了十八岁。
十八岁那年,我高中毕业。
暑假为了攒点上大学的学费和零花钱,找了份假期工,在咖啡厅里当服务生。
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位大叔。
他每天下午都会来店里待一会儿,一般会点一杯美式。
有时候一个人带本书,有时候带着朋友简单的聊会儿天,基本上都是男人。
他偶尔结账的时候会给我一点小费,钱不多,但总会让我感觉他与众不同。
后来店里人不太多的时候,我也跟他聊几句。
他知道我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考了中文专业;
知道我喜欢喝拿铁,喜欢大红色,喜欢吃甜食,喜欢薄荷味,喜欢收集地图;
想留很长的头发,烫很好看的大波浪卷……
但是后来回想起来发现,都是我说的多,关于这位大叔,我竟然知之甚少。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有家室,是否是本地人,是否有什么不良履历。
在打工结束前两天,我犹豫着是否要问大叔要地址或者电话号码。
那天大叔照常来店里喝咖啡,一个人,然后点完单突然跟我说:“我要移民去国外了”。
我有点慌神,我以为可以慢慢了解他,就算我去了北京,我也可以跟他写信或者电话联系。
我也没有太考虑大叔是否愿意跟我有联系,就单方面的认定我们会一直联系下去。
可是突然间他告诉我要去很远很远,可能我这辈子也去不了的地方,
我有种满心欢喜突然落空的感觉。
大叔看出了我眼里的失落,说这段时间聊得很投机,
如果不介意的话,他想在离开之前请我吃顿饭。
我没有迟疑的答应了。
我们约在我打工结束的那天晚上,离我家大概两条街的一个酒店的自助餐厅里。
大叔说他不是本地人,是公派过来开拓市场的,能认识我非常开心。
听他这么说我也很开心,甚至第一次尝试着喝了红酒。
跟他聊了很多成长过程中的趣事,以及将来的打算。
晚餐快结束时,大叔用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他望着我说:“梅梅,如果我不出国,原本是希望能找机会去北京跟你有进一步的接触。”
“可惜申请了很久的出国机会突然就下来,我要走了。”
“现在说这些虽然不负责任,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我很喜欢你……”
可能因为红酒太好喝了,可能那天的氛围太美好,可能因为离别愁绪渲染的心里有点伤感,
那天晚上,我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跟着大叔上了楼,半梦半醒间跟大叔滚了床单。
我对大叔说,希望你能永远记住我!
大叔说,傻丫头,我肯定不会忘记你的。
去北京前,大叔给了我一张名片,说到北京后可以找名片上的这个人。
叫石雨,也可以叫他石头,是他大哥的儿子,在北京混得不错。
以后有什么困难找他,应该能帮到我。
大叔对我说,好好念书,如果你愿意,而且还想继续深造的话,
等你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可以帮你联系国外的学校……
在去北京的火车上,我哭了一路。
感觉火车离开家乡的那一刻,就像被人在心脏上扎了一个窟窿似的,空落落的。
大叔对我的叮咛时常在耳边响起,
在那个结账还只能用现金的年代,
在那个喝咖啡还属于稀奇玩意儿的年代,
在那个男女同居还属于非法的年代,
一时意乱情迷让我飞蛾扑火般的把自己交了出去。
可短暂的露水姻缘以后,该怎么办,我没有来得及考虑。
等火车快到北京的时候,我才想起来,
大叔,你给我了一张别人的名片,你说以后我可以去国外找你,
但为什么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可以联络你的信息……
那个我到最后连名字都忘了问的男人,
撩动了我的心弦后,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消失了。
见到石雨的时候,大学开学已经三个月。
经过三个月时间的冲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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