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时询对于外头下属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他此刻平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又好似什么都没想。
没过多久,手机就又响了,是家里打来的电话。
看到这个电话,赖时询照例不想接,他怕是父母知道了沈沂希打胎的消息,两边好不容易才缓解一些的关系又要变得紧张起来。可是对方仿佛跟他较上劲了一样,他不接,对方就一遍遍打。最后还是赖时询投降了,“喂。”
“时询啊,在欧洲事情办好了吗?”
来电的是赖信展。
赖时询到了欧洲之后,帝盛的事便是赖信展接了回去。当然,他也知道赖时询这段时间是在帝盛。
“嗯。”
“有一件事....”赖信展好似有些难以启齿。到了这时候赖时询也明白,家里不是为了希希落胎的事来的电话,不然不会这么平静。也是,程奚才刚刚给他来了电话,家里想要知道这个消息,肯定没这么快。只要不是关于沈沂希的消息,赖时询都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了。
“爸,你说。”
“老祁要送祁画去欧洲了,这孩子要在欧洲单独过下去。”
“嗯。”这是赖时询一早和祁家人谈好的条件。当初说的是去国外,但是他们想要过来欧洲他也不会拦着,反正他过几天就回去了。
赖信展似乎是叹了口气:“祁画这孩子想要见你一面。”
事实上,祁画喜欢了赖时询这么多年。可是当赖时询觉察到当初沈沂希出国留学跟她有关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认真算起来,他们也有很久没见了。
他没有说话,电话两端就沉默起来。
赖信展显然也是迫于无奈,这时候赖时询就听到陶玉芬也在电话边。
女人的心肠好像天生就软一些,她凑过来对赖时询道:“儿子,你就见她一面吧,这也是她唯一的心愿了。反正见一面也不会改变什么。”
“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为什么还要见?”赖时询反问。
陶玉芬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候的赖时询显然是脆弱易怒的,他不愿意把这些事情花在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上。
祁画对他,不就是那无关紧要的人吗?
“妈,你告诉她,我不想见她也没兴趣见她。”
笑话,一个费尽心思想要拆散他和希希的人,凭什么见?
“时询!时询!”
对面的声音很急切,似乎是怕他就这样挂了。
“我错了,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你再见我一面好不好,求你了。”
赖时询又听到了陶玉芬的叹气声,显然从刚才开始祁画就一直在他们身边的。
自己惹的麻烦还是要自己解决的。
“我为什么要见你?“
“你说对不起我就一定要原谅了吗?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祁画呜呜哭了起来,虽然她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赖时询逼的。他逼皇橘,逼祁家,也逼她。但是她真的一点都不恨赖时询,她恨不起来赖时询。
“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赖时询的声音没有刚才那般尖锐,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我给你机会,谁又给我机会?”
赖时询说完便挂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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