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下人却都很喜欢他,喜欢他的温润如玉,而不是别的公子那般傲气凌人。
“既然这里是战场,不如我们也来一场战象棋?”崔少白提议。
“七国战象棋,还是两国战象棋,还是四国军棋?”帝心简心想,要是把书呆子介绍给他,恐怕是最好的。
“呀,七国战象棋和四国军棋已经失传已久,兄台竟然懂?”崔少白很是吃惊,对于七国战象棋器和四国军棋他从许多资料中查到,由于资料太少了,对碣石孔家的关系也不是非常好,所以,他最为精熟只是流传很广的两国战象棋和号称天道经纬的围棋。
帝心简笑而不语。
“过了今日,在下一定找兄台讨教七国战象棋和四国军棋。今日就从两国战象棋开始吧。”崔少白自成“小爷”,改为“在下”。他从现在开始,将帝心简看做真正的对手。
崔少白双手一托,夺鳌台的结界变成墨色,外边的人无法看到里边。吴质徽皱了皱眉,不过什么也没说。
在结界内,崔少白微微一笑,说道:“下棋的时候最讨厌有人观棋,兄台不会反对吧?”
帝心简耸耸肩,说:“无所谓啊,你高兴就好。”
崔少白伸出食指,在两人中间的虚空里,轻轻一划,一道白光出现,凝聚而不散,开始横竖刻画,不一会儿一个战象棋的棋盘出现在两人之间,中间大河涛涛,边界森森,两边纵横交错,棋子如战将,霸气凛然。
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一张椅子,崔少白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简兄,不知道你喜欢用什么棋子,所以,请自备。”崔少白的棋盘是用真气凝聚的,棋子也是用真气凝聚的,话虽然这么说,其实也是让帝心简用真气凝聚棋子,便于自己控棋。
“就凭你这一手,那位崔三少比你差远了。”帝心简说着,手指轻轻一点,在己方的棋盘上出现十六个棋子,比起崔少白霸气凛然,冒着森然寒气的棋子,帝心简这十六个棋子就像被岁月尘封的棋子一样,暗哑无光。
“请!”
帝心简往后一坐,一把椅子出现,他就那把斜倚在椅子上,轻松自然,仿佛真的在下棋一般。
在行棋之初,两个人几乎都不看对方如何行棋布局,两个人只顾着自己的棋子,不停的移动,当头炮,连环马,过河卒……
等行棋到了第十七手,仿佛只是在一个呼吸之间。这时候两个人第一次停下来,对视了一眼对方,扫视了一眼整体的棋局。
该崔少白行棋。
他讲那个由元气凝聚而成的炮字棋拿在手里,握在手心,抵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盯着帝心简的那个“马”。
结界中的空气似乎凝滞不动,气温越来越低,越来越冷。竟然开始落雪。
“冷战凝雪啊,这样岂不是太过紧张了些?”帝心简笑了笑,他的旁边出现一个小火炉,一赔新酒出现在火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