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多半还是会把彻查的任务交给凌墨泽,干脆还是先将敌情摸透,等有了真凭实据,再去禀告皇帝。
她把计划说了,凌墨泽也没反对,看了她一眼就答应了下来。
他这么爽快,反而让沐染霜有些起疑:“你就没什么异议?现在咱两是在商议,有什么都可以说,行不行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凌墨泽满不在乎地看着她,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就这么办吧。”
他越是轻描淡写,沐染霜就越觉得有陷阱,还要再追问,凌墨泽已经转移了话题,指着桌上的一堆东西,问道:“这些是什么?这是,昨晚从那个不男不女的身上抓到的蛊虫?”
知道上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沐染霜只能暂时收起她的不解,点头道:“没错,正是那几只。”
她低头看去,脸色有些难看,凌墨泽好奇道:“这蛊虫十分罕见吗?怎么一副生吞一整个汤圆被卡到的表情?”
“我又不是你。”沐染霜斜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道:“我怀疑,这蛊虫,就是这只,是一只蛊王。”
“蛊王?那不是正好,落在你手里,正好为己所用。”凌墨泽不解道:“这是好事啊,为何愁眉不展?是你控制不了它?若是无法控制,那就弄死吧。越是毒性强烈,越是对我们产生威胁。”
“不是,我能控制她。”沐染霜把这种可能推了回去,就算她不能,还有慕容云呢,至今为止,还没有见到有慕容云不能解决的蛊虫。
是另一个问题,还有点棘手。
“这个蛊王,应该产下过至少两个子蛊,其中一个,我见过。”沐染霜停顿了一下,说道:“在沐染媚体内。”
之前她装作不经意,试探过沐染媚的脉搏,确认她被下了蛊,只是一直不知道是哪一种,直到今天研究这些新抓到的蛊虫时,才惊觉是这只蛊王的子蛊。
“那南疆人一直伪装成萧绝痕的小妾,我曾多次见他跟随沐染媚行动,想来他们之间是极为密切的,那人想要在沐染媚身上下蛊,是随手而为的事。”
至于这是南疆组织那边的意思,还是萧绝痕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还只是我的猜测,究竟是与否,还需验证过之后才能确定。”沐染霜抓着玉瓶的手有些紧,神情有些动摇。
凌墨泽看在眼里,眸光一闪而过,之后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你与这位妹妹,不是向来感情不合?之前还信誓旦旦,要拿她是问,现在她中了蛊,不是更好,还省得你动手,反而舍不得了?”
这话让沐染霜发笑,说道:“没有的事,她害过我,必须付出代价,我不可能放过她,这是她应得的!”
只是,沐染霜感慨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小时候,我们真的是相依为命,从何开始,却变成了不死不休?”
要是她娘亲泉下有知,看到骨肉相残,一定会很伤心。
“我不想她活着,也不想看到她死在别人手里。”沐染霜地垂下眼眸,闷闷地道:“我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或许是我太恨他们了,也恨以前那个蠢到无可救药的自己。”
她说的以前,不只是指过去的十几年,还有上一世刻骨铭心的仇恨,只是听的人,不可能知道实情而已。
凌墨泽伸出手指,挑起了沐染霜的脸,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慢慢笑道:“我还以为你在偷偷地掉眼泪,原来没有啊。浪费了一个安慰你,关心你,拉近我们关系距离的好机会。”
他像是想到了好主意,笑道:“不如这样,你现在哭一下,然后我就能安慰你,之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扑进我怀里,你觉得怎么样?”
“很不怎么样!”沐染霜拨开他的手,那一点小伤感顿时被搅得七零八落,变成碎屑不知道掉到哪个角落去了。
凌墨泽也不生气,手被拨开之后,也没往回收,顺势握住了沐染霜放在桌面上的手。
沐染霜有些气恼地瞪着他,示意他快些放手。
凌墨泽却没有放手,而是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万事还有我,你想报仇,自然也算我一份,我们可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夫妻。”
他脸上还带着些许不正经的笑意,眼神却少有的认真,沐染霜看进深邃的眼眸之中,一时不能如常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