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苏北城心痛（万更）

   还好着刚才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或者更直接的话来，不然的，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由此的，墨卿连更加的敬佩着kitty，原本就是对kitty有着不一样的感觉，那次面试的时候，把她也当成面试艺人的时候，就觉得她很不一样，很秀气，很活力，那个时候是一种欣赏，知道她是kitty之后，觉得她年纪轻轻能达到现在的位置是个很厉害的人，因此对她很敬佩，而看到苏北城和她逛超市的一幕，心里又生出了几分愤懑，觉得她是堕落了，而现在呢，是又刷新了一遍，对kitty是生出敬佩和尊敬的双重感觉。

    苏北城到着记忆中的那个地方，过了那么多年，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每隔几年来一次，每一次这个小地方都变得不一样，农村之类的改建着，总是会几年一次的面目全换。

    沿着小路走了许久，和着之前的几次一样，一点儿的找不到当初的影子，路变了，房子都变了，全部的拆迁建了新房子，那土坯房已经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踪迹。

    苏北城看着手心的石头，自己来了多次，毫无什么发现，让白天调查了多次，也没有什么进展，屁都没有查出来。

    那个事情，真的存在过，那个女孩，也真的有过，不可能是梦的，若是梦，那手心的石头哪里来的呢。

    “叔叔，你在找人吗？”

    一个清脆的娃娃声传来，苏北城一回头，见着一个四五岁的左右的小女孩子，笑嘿嘿的一张脸，摇着一根棒棒糖，手心还拿着一颗。

    “叔叔，给你！”

    苏北城接过着糖，“谢谢！”

    “叔叔，你在找谁？”

    “没有，我随便看看！”

    也不知道是从哪家里跑出来的小女孩子，竟也不怕生，主动的搭讪着。

    “宝儿，宝儿……”

    一名老太太杖着一根拐杖出来，“宝儿，宝儿……”

    “奶奶，我在这里……”

    那个四五岁的含着棒棒糖的小女孩跑了过去，“奶奶，这里有一位叔叔，我们请他进来吃饭吧！幼儿园老师说，要与人为善，懂得分享，要把食物和娃娃分给其他人。”

    糯糯的娃娃声，听着倒是十分的有趣。

    幼儿园老师说！苏北城笑了声，孩子的思想真是简单，也不怕自己是坏人，当年那个救自己的女孩子是不是也因为老师说要主动帮助别人而救了自己一命呢。

    “宝儿真懂事！”老奶奶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孙女，抬头用着她那双混浊的眼睛看着眼苏北城，果真是有个年轻人在这里，便是招了招手，“年轻人，进来吃饭吧，家里的饭菜，简单，但是干净，外面餐馆里的哦，那油，都是红的！”

    老一辈的农村人，自给自足的，用着家里自己生产的，颜色正宗，口味好，又卫生，对于外面的餐馆，是排斥的，又贵，又不卫生的，哎，什么啊，还是自家的好。

    苏北城见着老奶奶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对着这一代是比较的熟悉，便想问问她一些当年的事情兴许的机缘巧合之下，还真的能知道些什么呢。

    “老奶奶，谢谢你。”

    苏北城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小女孩一会儿抱出了一个布娃娃，“叔叔，老师说喜欢的东西要跟别人分享，我喜欢这个布娃娃，把她送给你。希望你也喜欢！”

    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

    苏北城接过布娃娃，又把着娃娃还给她，“老师也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意思就是不能要别人喜欢喜欢的东西，所以，布娃娃你留着，棒棒糖，你也留着。”

    “哦，是这样吗？”小女孩子眼睛里充满着疑惑，“老师说，不能要别人喜欢的东西吗？”

    “对的，老师说不能！”苏北城摸摸她的头，“所以你要留着棒棒糖和布娃娃，因为这是你喜欢的。”

    苏北城第一次这么有耐心的跟陌生人聊天，换成以前，他是没有这样耐心的，他很忙的。

    今天出来他就是什么也别说就任性的出来了，白天和青石还一脸不知所措的在办公室里待着，战战兢兢的处理着工作，一步的不敢离开，生怕着一个离开，苏北城来了，那他们会死的有些难看。

    “年轻人，坐吧！”

    老奶奶端着一些家里的自己做的东西出来，南瓜酱啊番薯干呐，都是一些农货，那长相嘛，自然的就不咋滴。

    “吃吧，农家人，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些自己做的小吃，别看这模样啊丑丑的，很卫生着呢，都是很干净的。”

    “谢谢！”

    “叔叔，”小女孩捧着一个罐子出来，“叔叔，这是爸爸妈妈上个月寄回来的吃的，可好吃的小果子了。”

    非常大方的打开了盖子放在他面前，里面是一些豆子、开心果、葡萄干……混在一起的干货。

    “也谢谢你。”

    “宝儿的爸妈，都进城打工去了，家里都剩下我们俩人。”

    老奶奶端着饭菜出来，“这饭菜都是日常的，没什么好特色，别见怪！”

    “不会的，老奶奶！”

    苏北城看了看这房子，粉刷得很白，有着一小院子，还不错的一个农家地方。

    苏北城喝了口茶，“老奶奶，我可以向你打听一个事情么？”

    “当然可以，我奶奶知道的东西可多了！”

    小女孩接过着话，一张小嘴笑得开心，露出着牙齿呢，少着门牙，是个正在换牙的小丫头。

    “年轻人，问吧，我猜你走到这穷山僻壤来的，肯定也是来找人的。”

    活到这么一把的岁数了，土埋了大半截的人了，各种人吶，见得多了，不足为奇，都明白着呢。

    “老奶奶，是这样的，嗯，大概十一二年前，这附近住着一家人，那家人应该是有两个小孩子，家里的大人一次车祸双亡了，你知道那家的两个小孩子是去哪里吗？”

    那家人有两个小孩子，一次车祸家里大人双亡了，这些都是白天查到的资料，就因为线索断了，他查不出什么更深入的问题。

    “十一二年前？”老奶奶念叨了句，掰着手指，“有两个小孩子，车祸大人双亡？”

    “奶奶，想起来了吗？”

    小女孩晃着她袖子，“奶奶，那那家人岂不是很可怜！”

    “宝儿，别闹，吃东西哈！”

    被她一打断着思绪倒会想他起来，毕竟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哦，我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户人家！”

    老奶奶眼睛一亮，不过，下一秒的暗淡下去了，“那是个可怜的人家，现在是无后了！”

    “无后了？”

    什么意思？莫非着那个女孩真的死了。

    “唉，那是张家，是后来搬过来村里的，老张家好像没有亲兄弟亲姐妹的，因为村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有亲戚跟他来往，不过，他和村里的人，处得很熟，老张家为人很好，他们有一个儿子，又来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个女儿，是多少岁来的，是六七岁吧，他们心善，收养了她，还让那女孩叫他们舅舅舅妈来着。

    老张家原本就是非常想要个女儿的，都打算要二胎了，这不，天降了女儿，他们啊，就把那女孩当女儿养着了，那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孩子，模样长得可漂亮了，还来着我这里吃过几次东西来着。可是，造化弄人嘛，造化弄人！

    一场车祸，老张家的两个大人都死了，两个孩子成了孤儿！老张家没有什么积蓄，那小儿子受到惊讶，变呆了，那女孩说要带他去医治，我们村里的人凑着钱，给她们当路费了，那老张家的棺材板，都是我们村里人凑钱给安排的。”

    原来，那小女孩子竟然承受着这样的遭遇，苏北城眉头又皱了起来，后悔的当年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来了，要是自己在，经济这一块，就不必瞅了。

    “老奶奶，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们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村里的人都说，怕是都没了！老张家的小儿子，亲自看见了老张夫妇出车祸，当场的吓得跟傻子一样不会说话，都是我们把他带回来的，给他来医生啦，我们这里的医生说这孩子，怕是活不下来了，人傻了，又高热，又没办法，所以那女孩才带着老张家的儿子走了，说去大城市，找好医院救他。

    好医院哪里会有免费的呢，我们都觉得那两孩子，可能当年就没了，这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两个，也没有个人回来过！”

    当年就没有了？怎么可能？她那么善良，还给了自己一块石头，说会保佑自己的，她手里也有一块，怎么会又没有把自己给保佑住呢？

    苏北城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怎么会当年就没有了？那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找什么？难道这就是自己一直找不到的原因么？

    “老奶奶，你能否告诉我，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或者那个男孩？”

    “什么名字？”

    老奶奶摇摇头，“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太久了。”

    “那老张的坟墓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吶？”

    坟墓上会有字的，会刻上子孙后代的名字，只要有他们的名字，便可以查出实情来，哪怕有一千个一万个同名同姓的，自己也会一个一个去比较，去找出她来。

    “张家无后，埋的都很随便，前几年拆迁，那些着墓地，没有后代的，都直接给挖走夷为平地了，现在，建成工厂了。专门做家具的！”

    什么？

    苏北城脸色瞬间的变得很难看，这下子是线索又断裂开来了！夷为平地！

    可恶！

    “年轻人，别找了！都十几年了，不可能活着了！这里发展也很快，这些房子都是拆了之后重新做的房子！工厂呐，也是没有办法，要发展呐，那尸骨，十几年的无人认领，只能当垃圾处理了，老张家又是不知道从哪里搬过来这里的，没有亲戚可以托付，当垃圾处理……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小村庄里，又没有什么大的祠堂，说用来摆放牌位，没有的，自家的牌位都是自家管理，老张家没有亲戚，谁又接手他们家的牌位呢，再说，谁家里又会摆两罐子别人家的骨灰呢。

    摊谁家也不愿意的。

    且那个时候，在偏僻的小地方，是有些封建的迷信的思想的，就是一家人有两个人死于车祸之类的事情，那是家里被什么东西附住了，是不干净的，是很倒霉的事情，家里无后呢，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会被看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这辈子遭到了报应这样的，无后，是个非常禁忌的事情，不是常常有人诅咒人家会骂人家断子绝孙呐，那是很恶毒的！

    现在看来，那些事情是有些可笑的，可在那个时候，十几年的小山村，这个地方，这些话，是一种信仰般的高贵，那种倒血霉的事情，大家都避之不及呢。

    “年轻人，你是不是认识张家的人？”

    “不认识，我就是听过这事情，觉得他们一家很悲惨，想来资助那个小女孩的。”

    苏北城十分痛心的说出这几句，那个小女孩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虽然之前有猜测，她应该是不在人世了，照着事实情况的分析，确实很难活下来，如今老奶奶这样一说，那几乎是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了。

    一个那样年龄的女孩子，举目无亲的去大城市混，除非是遇到心善的人，不然能活下来是个奇迹，衣食住行就是个大问题，且还带一个吓傻了还高热的男孩，又了一个人，不是多了一份厉害，而是多了你份麻烦，如此，活下来，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是苏北城非常不愿意面对的，可又是俱在的事实，逃避不了的，必须面对的。

    若那个女孩子，活下来了，也不知道会受着多少的委屈的，要医治那个小男孩，她哪里来的钱？她们的吃住呢？钱，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想着她可能遭遇过的事情，苏北城的心间就隐隐作痛，比他胃痛还难受几分，那是一种刀割一样的疼痛，更似一种针尖样的疼痛！

    那可能遭受的事情，随便的件都是那么的可怕，都是一种折磨！若她承受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心酸才活下来，苏北城狠心盼着，那还不如她早早的去了，早早的去了，也就解脱了，不然，她活下来，怕是精神与身体，已经是饱受摧残的，那着万恶的痛苦，还不如的她没有遇见，若早早的去了，便不晓得那么些阴暗的和可怕的事情了，那样，她的笑容，还是一样的明媚。

    “年轻人，不用资助啦！唉，都过去了过去了！”

    揉着她宝贝孙女的手，听得故事傻愣傻愣的，“宝儿啊，快吃饭，饭都长芽了。”

    “年轻人，你也吃，这事情，也别查了，以前也有人来查过，说是想资助，可惜老张家没有这个福气！现在，老张家是什么也没有剩下了，就剩下着这么一个故事了，若不是拉家常的时候会提到，怕是这故事都要被忘记咯！”

    老奶奶说的以前有人来查过也是说资助的，这说的是白天，白天因为苏北城的命令，他以前来过很多次。

    苏北城自然也知道，心里头更是压抑着厉害。

    “老奶奶，谢谢你说的这些，我有事情，先走了。”

    苏北城压抑着巨大的悲痛离开着，他是这一次听到这么完整详细的过程，却也是第一次这么绝望，在这里坐了半个多小时，他就只喝了一口水。

    “叔叔……你怎么不吃饭……”

    “叔叔……”

    小女孩追着出去，屁颠屁颠的，可是苏北城此刻步子走得很快，几秒中的，就拉出一段距离，追都追不上。

    便只好又跑着回去，“奶奶，奶奶，那叔叔走得好快，我都追不上！”

    “那就别追了！”老奶奶慈爱的抚着她的宝贝孙女，“宝儿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的！”

    “奶奶，故事，都是悲伤的结局么？”

    “呵呵……这不一定的，宝儿长大之后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