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太判定干农活的标准,第一是距离远近,第二是使用种子的多少。
许春梅觉得自己距离追不上许春花,那就在种子数量上做手脚,原本一个坑里埋两三粒种子,她改为五六粒。
不一会儿,她挎着的篮子里的种子全部用完了,去找许老太太要了一次种子。
由于粮食稀缺,许老太太亲自看守种子,生怕其他人浪费种子。
她扫了眼许春梅埋的那些坑,估摸这么近的距离应该永不了那么多种子,问许春梅是不是多撒种子了。
许春梅自然不肯承认,辩解说她那一行种子坑密集,需要的种子多。
许老太太这才又给了她一篮子大豆种子,夸赞她干的好,转头又训斥了许春花几句,骂她干活效率下降,被许春梅反超。
过了一会儿,许春梅又用完一篮子大豆种子。
她一连用完两篮子大豆种子,许春花一篮子还没用完。
许老太太又骂了许春花一通,说她偷懒,说她窝囊,许春花不理会她,呼啸的南风将许老太太的话吹散在风里。
太阳爬到天空正中央,中午了。
今日的太阳格外的明媚,也格外的热。
许春梅额头上出汗了,也很累,她向许老太太申请歇儿。
许老太太瞪她一眼,“不准歇着,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
饶是她平日里喜爱许春梅,许春梅提出的要求基本满足,但现在是抢春耕时节。
之所以用抢这个字,是因为春耕时间短,如果错过了,这一季就算废了。
这和做人的道理相同,一旦错过重要的节点,或者犯了不该犯的错误,这辈子就完蛋了。
只是,种田荒废的是一季庄稼,而人则是一辈子。
许春梅指指左手挎的篮子,“奶奶,我都种完四篮子大豆了,春花才一篮子多,我比她多种那么多种子,你就让我歇一会儿吧。”
她将语气切换到讨好模式。
许老太太瞪眼看了眼还在埋头干活的许春花,低声骂了句“窝囊蛋”,转而对许春梅道,“行吧,你歇会。”
许春梅高兴地应了一声,坐到许老太太旁边,两手轻轻捏着许老太太的肩膀,“奶奶你累了吧,我给你捏捏。”
许老太太乐得满脸笑容,脸上的褶子聚在一起。
许春梅之所以受许老太太喜爱,不仅因为她爹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还因为她眼皮灵活,嘴巴甜,会说好话,会卖乖。
而许春花生性老实,只知干活,不会撒娇卖萌。
所以,许老太太对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许春梅给许老太太捏了一会儿肩膀,偷偷瞄了许老太太几眼,许老太太微眯着眼睛,很享受她的服侍。
许春梅小嘴撅了撅,她给许老太太捏肩是想多歇一会儿,并不想一直给她捏肩,要知道捏肩也很费力气的。
只是许老太太没说停,她不敢私自停下。
她目光扫到田地里的许春花,眸光一转,对许老太太道,“奶奶,你说春花干活为啥这么慢呢,她是不是在偷懒?”
许老太太闻言,三眼角里射出凶狠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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