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与我何干,回去洗洗睡了。
回到薛府,瑾歌一路到前厅都不见人,到了后院才发现薛娘一行人都在望着那堵墙……
“我回来了。”
闻声,众人都转头来看,从意外变得震惊。
“瑾歌!你怎么从前门回来了?”
“……”
“哎呀,你这一身怎么弄的?湿成这样?”
瑾歌打了个喷嚏,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我想洗个热水澡,睡了。”
薛娘来不及多想多问,赶紧唤阿松去打水,将瑾歌扶进房间。
“娘,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薛娘嚅了嚅嘴,本想说出口,想想又怕给她再添难过,她既是一个不愿将那些话说出来,自己说出来,倒让她不得不直面,更加难受。
“那好,你先洗吧,我去厨房给你熬一碗姜汤。”
“娘……”
“嗯?”
瑾歌抬眼看了一眼薛娘关怀的眼神,复低下头来,轻声道:“叫阿松去就行。”
“……嗯,娘知道。”
泡在澡桶里,温热的水包裹着疲乏而冰凉的身体,甚是舒服,瑾歌靠着澡桶,陷入了沉思。
姚小姐?是谁?桓生怎么与她相识呢?
竟然还答应去翠韵楼喝酒……
曾几何时,桓生与除她以外的女子有过接触?还是说,他忘了,变了……
想着想着,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儿去,不知不觉,就靠着水桶睡着了。
等到被门外的阿松唤醒之时,水已经凉透了。
瑾歌赶紧站起身来,打着冷颤,将身子包裹在衣服里,钻进了被窝。
“进来吧。”
听到瑾歌唤,阿松这才端着姜汤推门而入,热气腾腾的,送入口中,温暖下腹,让瑾歌顿时舒适了不少。
可因为之前跳进河里,湿身慢慢走回府上,而后又在冷水里泡了很久,由内而外的寒气侵蚀着她,不禁咳嗽了起来。
“小姐,你怕是受了风寒了。”
阿松话还没有说完,瑾歌就咳得愈来愈严重,整个额头都憋得通红,随后竟吐出一口血了。
“小姐!”
阿松吓了一跳,顾不上掉落在地上的碗,冲出门去唤薛娘和薛爹。
等他们赶来的时候,瑾歌趴在床边,嘴角还淌着血迹,已经昏迷了过去。
“快去请大夫!”
虽是知晓瑾歌身上有毒未除,可此时此刻,又能如何?凌墨到现在都不曾回渝州城,解毒之事,除了他,便无人再可托付……
他们着实无力,只能干着急。
看着大夫握着瑾歌纤细的手腕,不时摇头,薛娘急得都快落泪了,这一段时间,瑾歌这身子,时好时坏,又是剑伤又是中毒,还有桓生……
以前瑾歌哪里这般脆弱过?只是这丫头从不言语,心中不见过有事,如今当真有了心事,却又憋在心中不愿言语。
想到这儿,薛娘垂下眼来,难道是因为桓生?气急攻心?引发的?
“嗯……老爷,夫人,”大夫站了起来,“小姐习武,体质尚佳,就是这毒性侵体,再好的体质也经不起长时间的侵蚀,若还不服用解药,待毒性侵入骨髓,那可就……”
“啊?”
“我今日只能开一副祛风寒的单子,解毒之事,老夫这点医术,实在无能为力。”
薛爹薛娘心里也明白,便点头应下,叫阿松送大夫回去,顺便抓药。
坐在床边,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薛娘止不住落泪。
以前总嫌她调皮,把家里家外弄得不得安宁,一个家总是吵吵闹闹的,如今倒想她立马跳起来,又活蹦乱跳的该多好。
翌日。
温素闻讯赶来探病,看着瑾歌正躺在床上,好像病得厉害,伸手摸了摸滚烫的额头,皱紧了眉头。
身子越来越差了,该如何是好啊……
“咳咳,”瑾歌好像感觉到温素的触摸,睁开了眼睛,缓缓开口:“素……”
“别说话了,躺好吧,我来看看你。”温素帮瑾歌掖好被角,轻声道:“怎的又受了风寒?”
瑾歌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竟流露出一抹苦笑:“没什么,就是洗澡睡着了。”
温素已然瞥见那不经意的一抹苦涩,心里微颤,就算知晓也还是不想戳破她这点点坚强和不愿直面的怯懦,复而抿嘴笑着转移了话题:“我可没见过你这么傻的,洗澡都能睡着。”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