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二人方才慢慢踱着步子准备回城中。
心中一块大石放下,桓生嘴角默默噙着笑意,握着瑾歌软软的手掌,淡笑不已。看瑾歌从先前就一直在皱眉,时而欲言又止,想必是有话想同他说。这个节骨眼儿上,桓生也能猜到几分,说不定,就是关于身孕的。
桓生倒是十分好奇,瑾歌会如何跟他说起这个事情。
见瑾歌一直未言,桓生率先说起了昨日的案子。
“对了,如今案子一了,该启程上京了。”
一说起上京一事,瑾歌方才意识到,今日本是启程去京城的日子,如今因为案子一事耽搁了,加之如今有孕在身,还不知道爹娘是否会同意她一道而去,可她又不想跟桓生分开。
想到有孕在身,瑾歌嗫嚅着,低声喊了一声桓生,“那个……我……”
“怎么了?”桓生侧头过来想看她的脸色,却因为她低着头而无法看清。
“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能跟你一同上京怎么办?”
桓生浅浅窃笑,故意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哎,不对啊,我问你呢,你先回答我。”
“哈哈。”桓生突然爽朗一笑,忍不住夸奖道:“谁说我们瑾歌愚钝了,这不是挺机灵的嘛。”
“……别笑。”
见瑾歌气鼓鼓的瞪着自己,桓生听话的收了笑意,正经道:“你怎么就不能同我一道上京了?难不成瑾歌觉得身体不适?”
“没……”瑾歌嗫嚅着,抿了抿唇,头低得更深,低声道:“不是不适,只是……多了……多了……小宝儿……”
虽然瑾歌的声音真的很小,但桓生心底早就知晓,自然清楚的听到了瑾歌的话语,他知晓瑾歌的难为情,便没有再多问,停下脚步将握住瑾歌的肩头,让她正视着自己,温暖笑道:“你好歹是愿意告诉我这个好消息了。”
“啊?”
桓生不语,上前拥住瑾歌,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等这个好消息很久了。”
瑾歌领会半晌,方才明白过来,桓生这是早就知晓了她有身孕?!不会吧,难不成他还跟狗乞有一样神秘力量?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知道你怀孕的时候。”
“啊?!那你岂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看瑾歌那惊讶怀疑的表情,桓生就觉得颇为好笑,本想卖卖关子逗逗她,但想着她那脑子又得解释半天,也就算了。
“那县令为什么会将你一个疑犯送回来?要么他是碍于薛柳两家的面子,要么就是你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但他既然敢抓你审你,就应该不是因为前者,倒是后者比较有可信度,因为是在公堂之上突然改变的主意,你突然的晕倒以及后面大夫前来替你诊断之后,爹娘及众人的神色皆显喜色,那就更能说明了。”桓生说着,侧脸看了看瑾歌的神色,挑眉问道:“你觉得呢?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瑾歌硬着头皮应了一声,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她的愚蠢嘛,“算你厉害了。”
“其实……”桓生说着,又故意拖长了尾音,欲言又止,惹得瑾歌抬眸注视,半晌,他方才埋头小声道:“真正让我肯定的,是你的表情和表现。”
桓生这么一说,瑾歌方才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自己什么话都没有说,竟是扑到了他怀里……
“哎呀,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瑾歌慌忙的抬手一把按住桓生的脸,不想他再说下去,也不想让他再露出那样的表情,实在难为情,急急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个案子,今日是否还要去一趟县衙?”
“昨日莫相言已然归案,这个案子如此便是能过了,一会儿我们去一趟,处理一下,还是得让那县令宣判你无罪释放,方能还你一个彻彻底底的清白。”
“嗯……”瑾歌点了点头,提到二狗,她又略显低沉了,她也明白,二狗不过就是一个替死鬼,忍不住也将心中所想说了出口,“桓生,你也觉得吧,二狗是替死鬼,梨汐这个案子,你觉得他有参与吗?”
“参与,应该是没有,但他也不是算替死,而是单纯的顶案,因为这个案子本是不存在的,梨汐未死,那就没有这个凶杀案,他也就不是为了谁顶罪,只不过,他的出现,正好可以还你清白。”
“那他岂不是冤枉?”
“冤枉?”
“嗯?”瑾歌疑问出口,方才想起了桓生疑问里的另一个意思,这二狗身上还背着‘鬼采花’一案呢,一想到这个瑾歌就一阵恶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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