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听完桓生的话,刀钥也就没有再多言,行礼退下了,七狗和田豆子也纷纷准备撤了,瑾歌一直闷不吭声,似是十分不悦,转身也准备上楼去,被桓生一把拽住,笑道:“小妹急什么?不如陪为兄的去赏月?”
“……又赏月,这儿可没刑场,这次又想选什么地方?”瑾歌气鼓鼓的模样,没好气道:“我这野蛮粗劣的人,可做不来赏月这等雅致之事,呵,大哥请自便。”
说罢转身踩着愤怒的脚步,朝着房间去了。
楼梯转角处,刀钥的眼角瞥着这发生的一切,见着瑾歌上楼,方才垂目朝着房间走去,她转身关门之际,正好转身同瑾歌打了个照面,微微一笑算是客气,福身做了个礼,便将房门关上了。
瑾歌见她如此客气,心中又多了几分友好,纵使她有所怀疑的地方,可想想她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他们不利的事情,照桓生先前的说话,她的出现很可能就是为了试探他们,再者,她处心积虑的想留下来,应该也不是想伤害他们,故而,瑾歌这么一想,对她又少了几分敌意,也同她笑了笑,继续上楼了。
本以为,桓生可能会跟着自己上楼,可瑾歌回到房间以后,也不见他跟上来,心中不免有丝丝怯意生出。
她才不是如桓生说的那般,什么野蛮烈性,她在这个事上,还是会承认自己害怕的。
桓生想是不会来了,想来也是,他如何能进自己的房间,两人都以兄妹互称了,若是他在她房里过夜了,那才说起来有悖人伦。可他会去哪儿?他不会真的去赏月了吧?
黑暗中,一个倩丽的人影从窗口越出,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疾步朝着树林间奔去,不一会儿,便到了一个地方停下了脚步,前面正有一个相对较之高大的身影隐于黑暗之中,渐渐走到了她的跟前。
“怎么样?他可有何值得怀疑的?”
“回大人,目前并没有什么发现,虽然他身边有人说他纨绔放荡,不过经属下观察,应该是玩笑罢了,他看起来实属正直,嗯……也……也并不好女色。”
“哦?如此,你试探过他了?”
“尚且……还……没有……”
“那你如何断定他不好女色?大人吩咐了,定要查清楚,万一隐藏太深,这表面可是不太经发现的,你可要抓紧时间了,明日进城,把握时机趁早,别影响了大人下一步安排。”那人说着,突然顿了顿,又道:“你可别当真喜欢上他了,当然,若他看上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女子身形微滞,立刻应下:“是,属下明白。”
银月恰逢隐于了云朵之中,将树上惬意靠坐之人隐于了黑暗,完全与这夜色融为了一体,随即那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这月还真是没白赏,也十分善解人意。
客栈内,瑾歌久久未曾歇下,一直对于这过分的寂静有些头皮发麻,她甚至犹豫着要不要唤听竹来陪房,最后想想,也还是算了,挺丢人的,还是趁早歇息了吧。
如是想着,她便走到了门口,再次检查了一番,确定将门给锁上了,又加了一根插削,这才放心的准备回床上休憩。这刚一转身,就看到窗户口跳进了一个人影,吓得她身形一晃,差一点儿就叫出声来,定睛一看,果然是桓生……
桓生跳进来,轻车熟路一般,缓缓的转身去关窗,还十分惬意的抬头看了看月色,以及窗外的夜色,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夜闯客房的不速之客。
等他关好窗户转过身时,突然就被出现在自己跟前的瑾歌猛地踹了一脚,紧着给了他一拳,怒道:“混蛋,你吓死我了!”
桓生缩着一只脚,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反倒笑了,微微俯身靠近瑾歌,柔声道:“还没休息,等我呢?”
“……谁等你。”瑾歌瞪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床边走去,“你不是赏月去了吗?”
虽说刚刚桓生突然从窗户闯入将她吓了一跳,可他的出现让她安下了心,整个人都将恐惧抛之脑后,有了桓生,就有了熟悉的依靠和精神支柱。
“是啊,今夜的月色透亮清晰,善解人意,”桓生一边说,一边跟着瑾歌走去,“可是一轮好月。”
瑾歌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迎着桓生突然上前径直撞到了他胸前,被他顺势抱住。
今夜的月亮哪有他说的明朗清晰,想是又出去发现了什么事情罢,瑾歌这都学会他的言外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