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祁放受家父之命前来接待柳公子,公子不会介意吧?”祁放说得客气,透着几分试探。虽然嘴上说着介意二字,但语气里却一点没有失了姿态,桓生不过是一介草民,而他,是当朝太傅的公子,怎么也不可能失了资格接待桓生,不过是嘴上客气几分,也试探桓生会如何作答。
“公子太过客气,桓生区区一介平民,已是荣幸,岂敢。”
见着桓生如此答话,算是识时务,祁放眉目间也愈发缓和了,不再那般拘谨客套,还会多谈些其他言语。
“家父近来身体欠佳,故此也就派了我来,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也是我作为一个与你年纪相仿的人,想必更好交流一些。”
祁放确实看起来年轻,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
“对了,过两日家父便会进宫面圣,谈及公子已到京之事,到时候圣上定会宣你觐见。”
言罢,祁放看了看一旁的刀钥,继而笑道:“柳公子不仅才华横溢,饱读诗书,这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一表人才,着实出众,想是也快及冠了,也快结亲了吧,到时候圣上一高兴,说不定还能为公子许上一门婚事……”祁放本想继续说,圣上这么做便可留住一个人才,但话要脱口方觉不妥,又咽了回去,干笑两声,转移了话眼。
“也不错,是吧?圣上求贤若渴,最爱人才,若是见了柳公子这般才华横溢的少年才俊,定然十分欢欣,又可给朝廷吸纳一枚新鲜的人才,何乐而不为啊。”祁放说着,还有些来劲,他只当是自己说得热闹,却没有在意过一旁的几人听来,心中各自如何思索。
这么一说,对此话甚为敏感的还不是桓生,而是瑾歌。这可是她从知晓桓生会上京之时开始就有的担忧,好不容易被桓生劝住了,这会儿又提起来了……
“圣上何来指婚对象?不是说并未有……”
祁放被瑾歌突然出声引起了注意,侧目过来探视着她,见着她双目无辜呆愣的望着自己,被她这情况给感染,说起话来也更为柔声了不少,心中想着她与桓生的关系,说话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圣上虽然并无公主可招亲驸马,可满朝文武上下百官,家中女子适龄的可不在少数,况且令兄如此优秀之人,自然……这些问题不需忧心。”
闻言,瑾歌蓦地打消了继续谈论下去的念头,根本没法儿给她脆弱的心灵给上一点点安慰,反倒是不断的刺激与伤害。
“哦。”瑾歌轻轻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一旁的桓生自然是关注着瑾歌的每一个表情,想着她又得失落了,还又得自己花费些时间去宽慰。
可他也知道,突然莫名其妙的扯上这事儿,祁放应该是为了说给在场的第三个人听的吧。
看来,这个刀钥与祁公子还是有点故事的,关系不一般。
但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刀钥应该不是祁放所指示的,指使她的人连祁放都不敢有何意见。不过看这架势,是不是这样的,只要自己再来一剂猛药……
“朝堂之事,桓生一介草民如何懂得,只能流连于俗世之间,寻些乐趣罢了,胸无大志,只得小乐也。”说着,桓生抬眸看向了刀钥,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容,连刀钥都感到了一丝惊异。
这两日一直跟着桓生他们,也不说多么热乎的贴上去,想同他们拉近些关系,可也不见得有多少分熟悉,只当是彼此原本的陌生人,如今有了些许认识罢了。何曾见过桓生对她露出这种笑容。
这一笑,刀钥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两相对视,看了桓生半刻,这才突然回头,低眉含羞浅笑,心中不免窃喜:看来自己的计谋起效果了。
这一幕自然是被一旁的祁放看了个全部,他脸色有些难看,稍稍迟钝方才继续撑着一脸的笑来,回道:“呵……呵……柳公子如此客气,既是如此,那随后几日,祁放便领着柳公子一起领略一番这京城的乐趣罢!”
桓生未见迟疑,也笑着客气,道:“如此还真是有劳祁公子费心了,桓生会带着瑾歌……和刀钥一道出去……”
嘴上这么说,桓生心里却不然。刚刚倒是试探出了他们俩,可却又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可是事情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要想一劳永逸,随后要应付的,可是内忧外患。
随后眼角瞥了一眼瑾歌,见她也正望着自己,她那双眼睛里透出的质问和等待解释不能再明显了,可他却没法儿解释了。
食过这接风宴之后,众人便散了。
回到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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