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自然,桓生不是瑾歌,他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身子微微一滞,略有丝丝僵硬,竟也有一时间答不出来的时候。
因为他也在内心分析,瑾歌到底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也不似一般的问题,那么容易就能看穿她的心思,这个问题太过于危险,不能随意揣测以及回答。
看桓生脸色不好,瑾歌却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桓生已经想了很多,随后又歪了歪头,‘嗯’了一声,带着疑惑。
“怎么?你想我去啊?”桓生这话瑾歌并没有听出玩笑的意味,倒像是认真的问话,这么一来,瑾歌方才有所意识,刚刚自己是否又说错话了?
桓生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不是啊,我就是……想……问问……”瑾歌赶忙解释道:“你别瞎想,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不去,如果是我,我就去。”
“……”桓生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朝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跟洛祁安何时这般友好了?你们俩不是猫和狗一样的关系吗?一见面就得打斗一场。”
桓生言外之意,无非是提醒瑾歌,洛祁安的突然出现和脱胎换骨一般的改变都是有问题的,更何况他有意识的接近她,肯定是有目的的。
但瑾歌一时也没有领悟到其中的意思,她此刻脑子里哪有什么洛祁安,都是桓生这看似质问的问话。
“你不会是觉得我跟他……有什么吧?!”瑾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掩饰不住的震惊,可她却没有提高自己的声音力度,也没有质问,语气里透出的竟是委屈和不解。
桓生被她这样的反应给吓了一跳,生怕她下一刻就哭出来了,想也没想,就上前一把将瑾歌拽到了怀里抱住,一手紧紧搂着她,一手抚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瑾歌,你给我听着,不许你胡思乱想,更不许你误解我的意思,我允许你傻,但不允许你傻到不相信我。”他说着,将下巴放到了她的头顶,放缓了语气,低声道:“我什么都能依你,但你别……”
这话到了嘴边,他却没有说出口,想是就算说出了口,听的人也不会明白。
“一阵机灵一阵呆傻,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就在我这儿犯傻。”桓生宠溺的说着,摩挲着她的秀发,微微勾唇露出了笑意。
被桓生紧紧抱住的瑾歌连呼吸都放得缓了,她整张脸都埋在桓生的胸口,双手垂在两边不敢回抱桓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错过了桓生的声音。
听到桓生那一番话看似霸道却又温柔宠溺的话语,瑾歌轻咬了嘴唇,绷着脸憋着笑,许久才硬着头皮“嗯”了一声,抬手轻轻抓着桓生的衣襟,算是回抱了他一下。
感觉到瑾歌的动作,桓生微愣,心竟然有丝丝惊喜意外,当即不禁苦笑,最近被瑾歌这么一折腾,都快忘了他们早已是夫妻这件事了,可偏偏,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娘子却要同他分房睡。
“好了,我知道了。”调整好情绪的瑾歌从桓生的怀里退身出来,一本正经道:“洛祁安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是吧?!我一定不跟他走太近,你就放心吧。”
“……我何时表达过这些意思?”
“呃……难道不是吗?”瑾歌一脸的‘就是你说的意思啊’,不知所措的看着桓生,等到他自行解释。
桓生也是无奈,自己倒不如直接同她解释清楚得了,费这么多话,越描越黑。
“今日在簟西楼,你们跟着洛祁安一起来,说明了洛祁安必然有些身份,想必你也知道了,他与祁放是亲戚关系吧?”
“你怎么知道?!”瑾歌记得,洛祁安说他叫祁放是小舅这话,可不是在桓生面前说的,他就这还能猜出来?
“你以为我神通广大啊?我不过是今日去簟西楼时,就听掌柜的说了,天字号甲那间是祁放常订的场,一般情况下都是祁放定下的,不会订给其他人,除非这个人比祁放更有权势,自然另当别论。可今天带你们进来的是洛祁安,那只能说明他是顶着祁放的名头来的,那还能说明什么?可不就是他们关系只能这么解释了。”
“咦……”瑾歌一脸的嫌弃,觉得眼前这个人真是可怕,什么都会去分析,关键是总能分析到,而不会分析岔,这也挺奇怪的。
“那你怎么就怀疑他们是亲戚?对了,你怎么就不想想,万一是我带着他进来的呢?而不是他……”
“看掌柜的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了,这有何难?”桓生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来:“掌柜的对着洛祁安可谓是毕恭毕敬的,唯独对你没有半分姿态,那就说明,你不是他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