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生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使之,有意保留这里吧;瑾歌怕的那些,他从未当真过。
“这个啊。”老妇人听到桓生这么一问,倒是爽快的回答了:“因为闹鬼啊,又是皇家地皮,没有上头的话,谁都不敢动,就那么在这儿摆了十来年了,所以这街坊邻里的没有办法,只能自行搬走了。”
“闹鬼?”七狗疑惑问道。
“是啊,从好多年前,刚出事儿那会儿就开始闹鬼了。”
“那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不拆了呢?或者改建成其他的行宫府邸也好。”
听到瑾歌这么问,那老妇人直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啊,谁能揣测出上面的意思呢,就那么一直留着,我看你们啊,还是打消了进去的念头吧,从来没有人会进去。”
听老妇人说罢,他们四人相识一眼,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如果说从来没有人进去,那是否说明从当年开始,就一直保留着?加之她说从出事那会儿就开始闹鬼,很可能就是有人为了保留这里才这么做的。
他们知晓老妇人不会跟他们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没再问,而是揖礼告辞,看着老妇人转身回屋,继而一道朝着那儿去。
进屋的老妇人转身看过来,关门之际,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后将房门关了起来。
几人未走多远,就听到刚刚那屋子里传出来一个老翁的声音,似乎有些衰老但说话的声音却因为气愤而中气十足:“你跟他们说那些做什么?!也不怕招来祸端?!那是普通人会去的地方吗?你呀,真是莫事做了。”
老妇人声音轻微,缓缓的叹了口气,竟是有些笑意,替床上的老翁拉了拉被子,轻声道:“我见那孩子长相不凡,面相就是个富贵相,是做大事的模样,就算是我不提醒他,他也是会知道的,这不,我也没说什么。”
那老翁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
听得老翁的声音罢,他们四人就没有再听到话语,随后互相看了看,继续往前走去。
一边走着,田豆子就问了:“说来也奇怪,为什么要选择闹鬼来留住这个地方呢?就为了不让其他人进来吗?”
“要我知道闹鬼,打死都不会来。”瑾歌说着,整个人都快缩成了一团,本来就娇小的身躯都比七狗还矮小了,“不过啊,有些盗贼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就算是闹鬼的宅子,也会舍命闯一闯的,搏一把。”
“呵呵……”一旁的桓生见着她那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笑道:“天子脚下,穷途末路也不容易。”
闻言,一旁的田豆子和七狗都表示同意。
“再说了,这也不是一般的府邸,谁会没事儿往里面去?要我说,这闹鬼的讹传也不是上上策,要是那皇帝听说闹鬼就把这儿给拆了那就不完了。”
“豆子这话说到点上了。”桓生突然接话,几人正好走到了大门口,尽数驻足,随后桓生侧目问道:“那你们说说,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这个府邸还在?是因为消息不够灵通吗?”
“那肯定不可能。”瑾歌这次机智,率先答道:“谁能瞒圣上十年?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谁会不知道?哪能瞒得了?再说了,这么大一个府邸就这么摆在这儿,皇帝能不知晓?”
“嗯。”桓生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嗯……所以……”瑾歌顿了顿,看向了七狗,说出了大家心里的答案:“只能说明想留下这里的人就是……”
话根本就不用说全,大家心知肚明。
“走吧,今日我出来后并没有关门,应该能把门推开。”七狗表现得似乎没有在意这个答案,亦或者是知道这个答案又能说明什么呢?其他三人都只能在心中猜测他的想法,谁能有能力和权力去左右呢,任他自己选择吧,他已经长大了。
这是桓生告诉瑾歌的话,其实他们在这场大局中根本没有办法帮助他,那是他一个人的命。
众人在无话,踩着细声的脚步,缓缓将大门推了开,跟今日一样,发出了嘎吱的响声,在寂静的暗夜里像是一声悲凉的孤鸣,诉说着这么多年的凄凉。
直到进了大门,他们才将准备好的灯笼点上,之前怕扎眼,所以为了低调些,也就没有点上。
有了灯火的照射,瑾歌都觉得要安全许多,之前一直觉得怪阴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致使她总觉得阴风阵阵,怪渗人的。
“走吧,去里面看看。”
这个院子若不是那股子尘封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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