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瑾歌唤,桓生退身坐到床上,转头看向她,示意她说。
“我有事……想……想问你……”
看瑾歌那副结巴迟疑的模样,桓生更甚好奇瑾歌想说什么了,她这么支吾,难道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如是一想,看着她站在几步开外没有走近,他抬手招了招,示意她上床。
“有什么话想问,到床上来问也不迟。”
“呃……”桓生这么说完,瑾歌面色更为尴尬,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羞耻。本来她刚刚因为突然醒过来看到桓生站在浴桶旁边,就有些不好意思,前段时间桓生对她确实有些亲近,以前还不太了解,今日听了翡翠姐的一番话后方才有了新的认知。
大概是知道瑾歌会错意,桓生又解释道:“你站在那儿不冷吗?上来窝着,有什么话慢慢说。刚刚还困得睡过去了,现在不困了?”
桓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欲上前牵瑾歌。不想瑾歌立刻有了反应,蹬蹬蹬三两步就跨步跳上了床,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看到这样的瑾歌,桓生也见怪不怪了,无奈了摇了摇头,转身上床。
还是这么难以掌控……
“说吧,刚刚想问我什么?”桓生躺好后,方才侧身过来盯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瑾歌,见着她那副模样,着实好笑,便抬手欲将她的被子拉到下巴之下。
其实瑾歌今日一整天脑子里都装着很多事,从刀钥和祁放之间的纠葛,再到翡翠姐的言语,再到七狗的身世,一切都在同一天向她这个本就承受不了多少思绪的大脑压来,让她措手不及。可她现在看着眼前的桓生,最想要问的还是……翡翠姐说的那事儿。虽然翡翠姐那么说了,可是她还是很想问桓生,听他自己亲口说一说。
可是这话……好像很难为情啊……桓生会不会给她一个白眼?不对,就之前桓生的表现来看,好像也有道理,桓生跟普通人是一样吗?
桓生看着眼前的人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发楞,他抬手晃了晃,试图让她回神。
“你怎么了?发呆做什么?想不起来自己想问什么了吗?”
“额……不是,我想问……”瑾歌说着目光正对上桓生那双幽深的双眸,一时似被击中一般,顿觉羞赧,便结巴着立刻转移了话眼,“问……今晚七狗所言,你有何想法见地?”
闻言,桓生微愣,他自是将瑾歌的每一个小眼神都收入眼中,猜想她难为情一时问不出口,心中更甚好奇,但是没办法,得慢慢等她自己做好心理准备,自己说出来。想着,他便挪了挪身子,半靠到床头上,轻笑道:“难不成瑾歌已有自己的想法?”
听到桓生突然把这个问题转移到自己的头上,瑾歌顿时觉得自己又被坑了,可是这个话题也是自己挑起的……
她哼哼了两声,敛眉思索了一会儿,回忆着,方才慢慢理出一些心中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桓生轻轻侧头,意有询问的意思,随后瑾歌轻轻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我最奇怪的还是太子府,为什么到处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只有七狗的房间里那么凌乱呢?”
“嗯。”桓生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瑾歌不可能就这么一个疑问,等她说完再解惑也不迟。
“还有啊,为什么皇上会留下这个府邸?如果是他为了皇位害死了前太子,那他留下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把柄?而且,我看七狗好像有些奇怪,想来这些事对他打击不小,不过他还是挺坚强的,回想起那些残忍的真相,小小的身躯还能挺住,这么大一个京城,这么大一个空寂的死宅,他却一无所有,没有了身份,没有了亲人。”
桓生侧目将瑾歌说完,正抬眸起来看着自己,他便笑了笑,挪了一下身子找了个舒服又能跟瑾歌方便说话的姿势,玩笑说道:“现在七狗有名字了,你还叫人家七狗多不好听。”
这么一提醒,瑾歌恍然大悟,点头道:“对哦,他叫齐……齐恪……不过说来奇怪,他嘴中的七爷爷为什么要他记住他的名字呢?”
桓生抿唇轻轻笑了笑,转过头盯着不远的摇曳的烛火,缓缓道:“你为什么觉得齐恪奇怪,或许就是在他迟疑的喊自己的爷爷唤作七爷爷的时候吧……”
“啊?什么?你说……”瑾歌迟钝的反应着桓生的话,这话中带话的言语真让她难以理解明白,不由得多问了几次:“他叫自己的爷爷叫做七爷爷?你……什么意思?”
“齐恪在讲述当年发生的事情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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