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
“那宴国怀呢?”宴九嘴角的笑容不变,只是神情却在这茫茫夜色的衬托下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傅司回答:“也在那边。”
宴九起身关了窗,道:“那就找个机会告诉孙舒秀吧,别让她这个做母亲的,连自己儿子怎么了都不知道,那就太失职了。”
“知道了。”
随着傅司的离去,小楼的灯就此熄灭了。
反倒是主宅那边灯火通明,一片的兵荒马乱。
佣人们不断的给家庭医生和宴国怀打电话,可惜宴国怀怎么都联系不到,最后只有医生到场。
半夜三更,医生急急忙忙赶过来给检查了一番,最后在确定她只是怒极攻心后,这才开了点安心的药,又给打了点滴,就下楼等着去了。
就这样,孙舒秀躺在床上昏睡到了凌晨这才缓缓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女儿正伏在自己床边休息着。
孙舒秀一想到那些照片,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脏又是一阵绞痛。
不能想了,不能再想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然后努力地一口一口的深呼吸,直到心脏的疼痛渐渐缓和下来后,她才慢慢起身。
那细微的声音惊动了宴亦陌,宴亦陌一抬头,看见孙舒秀醒过来了,这才缓了下来,“妈,你终于醒了,你感觉如何?要不要我去叫一声?”
“妈没事……”孙舒秀靠在枕垫上,声音虚弱。
宴亦陌一看到自己的母亲变成了这幅样子,一股愧疚油然而生,连忙给她拍背顺气,“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看着自己女儿这般后悔,孙舒秀也很是心痛,握住了她的手,轻拍道:“你的事妈都知道了,妈知道你受苦了。”
“妈……”一句话让宴亦陌不禁眼眶湿红,她终没忍住地扑在自己母亲的怀里哭了出来,“我真的不想这样,我真的快要疯了……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家里没有人关心我……他们都不要我……”
孙舒秀听着她的话也是心如刀绞一般,“妈知道,妈知道你痛苦。”
宴亦陌哭喊地道:“妈,这一切都是哥害的,是他,都是他!”
“你听妈说,这件事……”孙舒秀深深喘了一口,然后别开面去,开口道:“算了吧。”
宴亦陌盈盈的泪珠含在眼眶,她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地道:“你说什么?”
孙舒秀眉头拧紧,语气很是虚弱,“你哥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被宴九那个贱人压制得那么狠,他又怎么舍得把你拿出去做筹码,说到底还是那个贱人的错!”
说到最后她激动得又牵动了心脏,疼得不由得重新倒了回去。
宴亦陌这回没再伸手给她顺气,而是问:“所以,你现在是说宴敏远没错?”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就连目光里那份依恋也一寸寸的凉了下来。
孙舒秀没注意,而是一个劲儿的为宴敏远开脱道:“他也是被逼的,是没有办法的,你乖一点……不要闹,等你哥做完了这笔交易,得到你爸手上的资源,彻底把宴九赶出去后……你就是宴家的大小姐,谁敢说你半句不是?”
其实此时的孙舒秀胸口钝痛的不行,只要一说话就喘不过来气,但还是不断地在开解安抚自己的女儿。
但很可惜,无论她这么想要安慰,她的毫无原则的偏心就已经足够让宴亦陌失望了。
“果然你最在意的还是宴敏远。”她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偏心到极点母亲,然后一把推开,转身就往外走去。
“不是的,亦陌……”孙舒秀急忙扑过去抓住她的手,“妈是为你好,你听妈解释……”
宴亦陌冷笑着狠狠推开她,“为我好?为我好就是默认宴敏远的做法吧?把我拿出卖?你可真是我亲妈!”
“不是的……你……”孙舒秀一急,胸口的疼痛再次蔓延开来,几欲让她眼前发黑。
屋内的声音终于惊动到了外面等候的医生。
那名医生连忙走了进来,一看到孙舒秀紧紧拉着宴亦陌的衣袖,脸色苍白,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当即皱眉上前道:“夫人,你不能再激动了,否则就得和宴总一样躺在医院里,那董事长肯定得急坏了。”
原本疼得眼冒金星的孙舒秀一听到他那话,连胸口的疼都顾不得,挣扎地抬头,“什么躺医院?谁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