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宴九很是警觉地躲到了一旁,盯着他。
之前被压在椅子里啃的场景还存在于脑海中,所以对他的靠近格外的留意。
然而傅司也没什么举动,黑漆漆的眼神就这么凝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但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那种带着几分委屈地控诉,太他妈戳人了。
就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犬。
当然,前提得忘记他之前那化身为饿狼的举动。
“你别太过分了。”宴九警告道。
可傅司却还是坐在那里,眼神笔直地看着她。
对此,宴九不为所动地催促:“赶紧下车。”
显然是非常坚定自己的立场。
傅司觉得大概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她了,心里暗暗懊恼,但却不后悔。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样做。
毕竟等到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只要她肯走这一步,接下来的九十九步哪怕全由他来,也甘之如饴。
反正他们之间来日方长。
他想了下,最后只是口头叮嘱地道:“等到了那边给我发个消息。”
宴九瞥了他一眼,看傅司没有那些心思,也就放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说道:“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好把自己那些事都解决了吧。”
话音刚落,身侧的人突然俯身而下。
宴九有过前车之鉴,这次反应敏锐的很,可惜身旁就是车门,根本避无可避,“喂……”
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身旁的人再次偷袭成功。
这次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眉心处,然后缓缓而下,眼睛、鼻尖,最后是唇角。
那克制而又怜爱的吻带着缠绵的意味。
宴九看他没过分,也就没有再挣扎了,任由他虚压在自己身上亲自己。
傅司大概也是感觉到她的乖顺,慢慢松开了,垂着眸,黑沉的眼眸专注地盯着身下的人,咬着牙说了两个字:“等我。”
随后就利落地推开了车门。
在那一刻,宴九终于有些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他要离开的事实。
这一离开,就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何时在见了。
她就要止步于此了。
止步。
当这两个字从脑海中蹦出来的时候,那股不舍让她的身体比自己的大脑更加诚实。
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傅司的手,把人狠狠地拽了回来。
还没等傅司反应过来,宴九当下一个翻身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稳准狠地亲了下去。
她的动作太猛,不小心嘴唇磕到了傅司的牙,血腥味就此她的嘴里弥漫开来。
可她根本不顾这些,那带着刺刺地疼痛感反而激得她的吻加深。
在那漆黑而又寂静的空间内,就听到他们唇齿间轻浅的声音。
直到最后憋得实在喘不过来,宴九这才松开了他。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眸色幽暗的人,带着微微的喘息,语气里带着的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和认真,“活着回去,一定要安全地活着,听到没。”
傅司点了点头,把她的手抓到了嘴边,亲吻了下她的指尖,眼底黑沉沉的,承诺道:“相信我,我一定活着回去见你。”
在做完了这番保证,宴九这才像是放心的松开了手,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傅司当下推开了车门,走下了车,朝着码头的那艘船而去。
黑夜下,宴九坐在车里,将车窗降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背影。
随着距离越来越远,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与夜色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只留下夏季的夜风吹拂而过,将地上的枯叶打了个旋儿。
一片寂静无声的空荡。
傅司,这个真名和真容她都不知道的男人,就这样抽离出了她的世界。
连半点证据和念想都没有。
就好像从来没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一样。
夜风习习。
宴九靠在椅背上,从口袋里摸了盒烟,从里面拿了一根叼在了嘴里,点燃,整套动作自然而又熟练。
她眯着眼,深吸了一口,用尼古丁压下她心底的烦躁和不舍。
其实她很久没有抽烟了。
以前在部队里训练枯燥乏味,偶尔就来两口舒缓一下。
后来进了宴氏,她并不碰,没想到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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