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一个分心,喉间受不了地小小呜咽了一声,眉头拧得紧紧。
傅司以为她是不舒服,手上的力道微微松开,退开了些许。
“怎么了?”他说话间因为微乱的气息带着几分气音。
宴九恍惚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人。
在那一瞬间她记忆里的那个男人的面容渐渐变得清晰而又立体了起来。
那硬挺的五官轮廓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是他。
她记忆里的那个男人,是他!
冰封下的熟悉感隐隐破土而出,她伸手抓住了傅司的衣领,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人,说:“再来一次。”
“什……”
傅司话未落,宴九低头,竟然反被动为主动地吻住了他。
她吻起来不像傅司那么的轻柔,她吻起来很凶很急切。
一如之前那般。
傅司突然间心情好了很多。
他伸手扶住宴九的腰,怕她摔倒。
而他挺拔的身躯因为被宴九压制着靠在了枕垫上,病号服被扯开两颗纽扣,略略松开的领口,隐约能见到他被缠的白色绷带,以及那线条分明的胸膛。
他整个人几乎是半仰躺着。
宴九按着记忆里的自己对着身下的男人亲吻着,越吻越熟。
安静的病房里,一时静谧无声。
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却在渐渐上升。
傅司的掌心带着热度隔着衣料从她的腰间一点点的往上,光滑细腻的背上是流畅的脊柱线条。
他动作轻缓,粗粝的指腹慢慢摩挲。
宴九缩了缩,蹙眉睁开了眼睛。
事实上她不怎么会亲,连换气都不会,只是因为能憋气,所以才能这么长时间的撑住这一通热吻。
只是憋得时间太久,眼里氤氲出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眼尾也泛起了些许的红。
“怎么了?”这回他的声音已经低哑得不行,特别是看到她唇上的水光,眸色再次暗沉了下来。
宴九不想说是因为被他刚才的触碰而分了心,只借口说:“你的伤。”
“没关系。”
有了宴九的主动,傅司再也无所顾忌,二话不说就强势把人重新扣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宴九下意识想要起身,但被傅司给牢牢的摁住。
带着强势、又不容反抗的力道。
他一寸寸的进攻,带着男人应有的力量,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
那滚烫的气息,将气氛再次陷入了那股暧昧中去。
这回,宴九是被承受着的一方。
终于,又一个热吻结束后,傅司的气息不稳地擦了擦她唇边的水光,低声道:“等我来接你。”
宴九有过之前的热吻,这回有些撑不住了,喘息地点头,“嗯。”
当天晚上宴九和傅司吃完了晚饭,就离开了。
傅司心里再不愿意,但那炸弹挂在她手腕上,他再怎么不想放人也放。
所以只能站在窗口亲自目送着人离开了医院的大门。
只是人一走,他的脸上再也没有对待宴九时的温柔,而是阴沉的森森寒意,漆黑的瞳仁如同深不见底的暗涌。
随后拨了一通电话。
“替我查查几件事。”
这几天宴九在这里,他一直按捺不发,陪着。
可不代表他真的就忘记了。
宴九为什么会失忆?
她好端端的怎么跌进了水里?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必须要知道,而且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但结果查了一夜,这个消息被压得死死的。
一点水花都没有。
显然有人为干预。
傅司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知道肯定是军方干的,只怕老爷子也在其中充当了不少的角色,当下自己亲自动手查。
这一动手,他就查到了。
车祸。
车子意外失控摔入水里。
至于死的是谁,上面没写,非常模糊的一笔带过,显然是怕有人查。
而且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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