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杀得了十个,却杀不了一百个。
在军事防御力强悍的猎岛,她无论怎么样都逃不掉的。
于是,她不得不马上转换了思路。
“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把人送出去,影响到猎岛的名誉?”
其实如果不是傅司要把她救出去,她急着要离开猎岛,而是换成别人真的想逼猎岛交人,她完全按照这一点可以来攻击他们。
试想一下,猎岛收钱办事,结果被追究,为了自保把手下送出去,这怎么样都会影响到那些想要进猎岛的人。
毕竟这里的训练那么的残忍苛刻,那群雇佣兵和杀手好不容易活下来后,居然在执行任务期间还要担着被事后追究放弃的风险,谁愿意这样做。
这会让猎岛失去一大批好的资源。
同时,猎岛都会成为一个巨大的笑话。
“任务是你们接的,最后却要手下来替你们承担,你们想过后果吗?”
宴九这个话里有威胁的意味,裴元安原本还算沉稳的神情顿时沉了下来,冷着声音道:“你还不足以影响整个猎岛的名誉。”
“我当然不足以影响,但你们的所作所为却足以影响到整个猎岛。”宴九笑了笑,那笑容在裴元安的眼里显得格外的恶劣。
威胁。
这是毫无遮掩的威胁!
为了自己这个继承者的身份,以及不让自己的父亲失望,裴元安在听到这话后,果然心里还是有所顾忌了。
倒不是真的怕父亲的注意,相反他一直都认为这几年父亲在暗中观察和注意他们兄弟三个人之间的一言一行。
而也知道父亲把他们三个字放在一起就是想他们三个人中到底谁能斗赢。
所以他对着两个弟弟动手,父亲最多也就是表面训斥几句罢了。
但是猎岛绝对不能被牵扯,影响到猎岛,连累到猎岛,这才是最大的底线!
所以在这一点上,如果他不能完全的处理好,那么只能……退让。
否则会得不偿失。
他在猎岛那么多年,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手下赔上自己。
于是,他不得不做出了些许的退让。
只是个退让一旦做出来,他觉得自己这整个计划可能就此全部泡汤,不仅这个女人没事,可能后续所有针对裴泠之的一切事宜也全部作废。
裴元安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感觉到了扼腕。
但无论再怎么扼腕,该开口的时候他还是得开口。
“你想怎么样?”裴元安不得不沉声问了一句。
宴九听到这话,随即缓缓地扬起了嘴角。
尽管此时的她浑身狼狈不堪,脸上还有混着血的泥点子,但那份握有主动权的气势硬生生的将那份狼狈给压制了下去。
她说:“给我一个机会。”
裴元安神情阴沉地问:“什么机会?”
那言辞间显然又几分咬牙切齿地意味。
宴九笑了笑,道:“和对方谈判的机会。”
“谈判?”裴元安显然有些意外。
而一旁的裴兆也冷笑了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和对方谈判?
她算什么东西啊!
有什么资格和对方谈?
这女人真是嚣张的没边了快!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啊!
但对于裴兆那些丰富的心理活动,宴九根本没有搭理,她只是目光盯着裴元安,这个在猎岛上有着绝对权利的男人,笑着和他商讨道:“如果我能说服对方不追究我,那么你们也不能追究我。同样的,如果我不能说服他,这是我没本事,把这一部分算作在执行任务内,所以和猎岛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何?”
她这话听上去极为漂亮。
给了猎岛一条后路,也给了裴元安一个脸面。
但也非常的愚蠢。
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只见欧飞震惊地看着宴九,脱口就问道:“你疯了?!”
说服对方?
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啊?
对方的人被她给杀了,损失了上亿了钱不说,到最后还被她弄伤进了医院,就在这种情况下,谁能被说服?
说真的,对话能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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