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反射性的摇头,“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是有些情绪,可是那情绪是心疼,是担心,是后怕,又何来生气之说?
“那你为何要与我分榻而眠?”
秦叙道:“我们夫妻二人几个月未见,难道你就不想我?”
顾冬雪现在知道他为何要将丫鬟差遣出去,这些话的确不好当着青芽她们的面说的。
“不是……”顾冬雪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我睡觉时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让你的伤势加重。”
“你那点力气算什么?”
秦叙有些无奈,“我刚才不是说了,我这伤已经好了大半,甭说你这点小力道伤不了我,就算管峰现在要和我较量,与我打一场我照样能将他打个大马趴。”
顾冬雪嗔道:“净说大话!”
秦叙见她神色终于轻松了些,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他能看出自从自己带伤回来,她便一直处于焦灼紧张状态。
“好了,不睡软榻了?”秦叙问道。
顾冬雪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顾冬雪小心避开他的伤口,与他隔着一只手的距离平躺下。
秦叙却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顾冬雪不敢挣扎,只得顺从的小心的靠在他的胸膛中。
“范都统给我批了三个月的假,让我在家休养。”秦叙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顾冬雪抬起头,“这么说你年后再去卫所了?”
“嗯。”秦叙点头,“邬成贤一死,春来国其他皇子未成年,在我们回来后不久便接到了春来国太子登基的消息,再过几日卫所派去谈判的人应该就会传来消息。”
“谈判?谈判什么?”顾冬雪问道。
“春来国主战方一直都是邬成贤和他的拥护者,现在邬成贤死了,他手下的几员大将虽然还活着,但是也成不了事了。新皇再宽厚,但是并不是傻子,即便他网开一面,朝中曾经拥护太子登基的大臣也不会轻易就放过他们的。”
“所以起码在几年之内,春来国不会有和大宁打仗的念头,这几个月就更不会了,新皇初登基,事务繁忙,要招揽贤士为己用,要捋顺朝廷内外大事,要铲除贤亲王余孽,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邬成贤的魄力和手段,在皇权得望的那一刻,便想着要开疆扩土。”
顾冬雪对这些事并不是很懂,但是秦叙既然这样说了,她便相信他。
过了十来天,终于传来消息,大宁和春来国已经达成休战十年的契约,且契约上还对大宁和春来之间的贸易往来有了更多的条约,增加了大宁和春来之间的贸易种类和数量,并放宽了条件。
而总体来说,因为春来新皇帝温和胆小的性格,主和不主战,在这份契约中,更得利的是大宁。
至此,望青城内城外的百姓顿时放下了悬着的心,这仗终归没有打起来。
对于秦叙他们冒死潜进春来国刺杀了春来国贤亲王之事,春来国人并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最终得利的太子一系的人,所以即使心里明白也只装着糊涂,甚至还将贤亲王之死归到他身边第一大将高将军身上,说他妄想改朝换代,以己代贤王登基为帝,所以才暗杀了贤亲王,用此罪名趁机拿下了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