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秦叙才告诉顾冬雪他明天要去卫所的事,又说了比武之事。
顾冬雪颇为担心,“你的伤好了吗?”
秦叙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被子底下握起她的手,顾冬雪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并没有反抗,而是由着他拉起自己的手,往他胸膛上摸去。
“你看,伤口都愈合了吧?”
顾冬雪自然知道他的伤口是愈合了,嗔道:“我是问你身体,元气有没有恢复,受了这么重的伤,伤口好了,身体不一定恢复好了。”
这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很小,几乎可以算是咕哝出声的,不过以秦叙的耳力自然也是听清的。
他低低的笑道:“放心,我一定给你拿个魁首回来。”
“谁要你拿魁首的,以身体为重。”顾冬雪不放心的又交代道:“若是坚持不下来,不要逞强。”
“我知道。”秦叙虽然被她说的有些无奈,不过到底还是应道。
对于以前卫所中的同僚们经常说起家里媳妇的唠叨更深有同感了。
“对了,你与管峰媳妇交情如何?”秦叙一边把玩着她的手指,一边问道。
“怎么好生生问起这个了?出了什么事?”顾冬雪问道。
秦叙便将管峰所说的一番关于嫌弃的言论告诉了顾冬雪,“我想你若是和她有些交情,可否找个时间去暗示她一番,管峰那个莽汉,只会一味的躲着,难道还能躲一辈子?”
顾冬雪疑惑,“以前我也与管夫人见过几次,她举行及笄礼的时候,我还去参加了,她不像是那等挑剔的人啊。”
“人是随着时间和所处的环境位置而改变的,以前她在娘家时处处都好,不代表她如今也是如此。”
秦叙道:“毕竟比起万家,管峰有些身单力薄。”
顾冬雪失笑,“这又不是打架,且管大人那块头要还算身单力薄,那我们这些人岂不大风一吹便飘了起来。”
秦叙将她的手拿到自己嘴边,轻轻咬了一下,说是咬,却一点不疼,倒是有些痒,顾冬雪被逗的咯咯笑了起来。
“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是不是也嫌弃我读书不多,点题不到位?”秦叙的声音竟含着些许的委屈。
顾冬雪无奈道:“整天书不离手的,还说自己读书不多,你故意找茬的吧?”
秦叙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这不是也怕你嫌弃我嘛。”
顾冬雪瞪着一双清灵灵的大眼睛,没好气的道:“我若如此,你待怎么办?是不是也是和管大人一样躲着不回家了?”
“怎么会?”秦叙立刻否定道:“我哪有他那么笨。”
“那你会怎么做?”顾冬雪刨根问底,也是好奇。
“嗯,我自然是顺着你的意,多读书,争取出口成章,下笔为诗。”
他们夫妻二人在这里讨论着管峰的事,管峰却也是翻来覆去的睡的不踏实。
第二天,秦叙便与管峰木成林一起去了卫所。
而顾冬雪想了想,这已近年尾了,各家的年货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该办的事也应该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