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青芽开口了,“少夫人,少爷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外面还飘着雪花,冷的很,奴婢和阿豆在屋里守着,兰晓兰琼剑霜都已经回屋歇下了。
还是守院的万婆子喊了声‘少爷回来了!’,奴婢和阿豆才知道少爷回来了,阿豆在屋里,奴婢便迎了出去。”
说到这里,青芽看了看顾冬雪的脸色,顾冬雪神色未变,“然后呢?”
顾冬雪知道后来必定又发生了什么。
“院子里站着怜月,她正在给少爷行礼,只穿了秋裳,冻的瑟瑟发抖,还要跪在地上给少爷行大礼。”
青芽形容了怜月当时的情况,她没有说自己当时的感觉,怜月身段娇美,冻的瑟瑟发抖的跪在少爷面前,仰着脸,祈求一般的看向少爷,柔弱至极,美丽至极。
青芽想,恐怕这世上大部分男人都无法对这样一个美貌并对他露出祈求的目光,希望得到他怜惜疼爱的女子视若无睹的。
当时青芽是震惊的,更是带着惊慌和忐忑的。
她怕,她怕少爷就这么被怜月迷惑了去,她怕少夫人会伤心。
她都想好了,若是少爷真的跟怜月去了,她会立刻冲出去,用各种借口将少爷拉到正房来的。
其实她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却实是没有把握,她心里明白,男人在妻子怀孕时,找妾室通房侍寝是再正常不过的,即使妻子没有怀孕,男人只要想,也没有谁能阻止的,正妻尚不能,更何况她一个丫头呢。
“然后呢?”顾冬雪仍然神色平静的问道。
自从嫁给秦叙之后,她早便有了这个意识,先前她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对秦叙能够娶她,救她和信哥儿与水深火热中,她便已经很是感激,至于秦叙会不会纳妾,她那时并没有想那么多,或者说因为前世的惨死,她还活在能够逃过一劫的庆幸中。
只是后来,夫妻二人日渐情浓,她要求的便越发多了,有时候甚至会想,自己这是不是得陇望蜀了,会不会太过贪心了。
她想她永远也不会主动给丈夫找通房纳妾的,但是丈夫若是按捺不住,她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更不会像母亲那样,生生的憋着自己,气着自己,自己折磨自己。
她想的是“你若无情我便休”,虽然不能和离,不能分开,但是心的距离却可以无限的拉远,从此各人的心归各人管,二人将会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在邓氏将三个月送来的时候,她便和秦叙提了,既是向他报备邓氏的行为,更是一种试探。
当时秦叙是什么反应,似乎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三个丫鬟罢了,你看着安排就是了,来了我们家,你尽可以想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
那时顾冬雪是高兴的,她并没有将三个月领到秦叙面前,或许她还不那么自信,因为三个月的确都很美貌,且各有各的美。
而今,在她还没来得及将她们安排到绣坊的时候,她们自己终归按捺不住了。
青芽见少夫人虽然面色平静,可是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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