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肖二老夫人已经喝道:“双喜,我看这些年你们娘娘实在太过纵着你了,这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做主了,这皇后娘娘还没有发话,你这又是扶人又是请求赐坐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什么时候易了主呢,秦少夫人成了你新主子了。”
顾冬雪听到这个略显刻薄的声音,便朝肖二老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并没有见过肖二老夫人,但是联想到秦叙之前和她交代过的情况,又对比了肖二老夫人的年纪和行为,还是猜测出了肖二老夫人的身份。
“奴婢不敢!”肖二老夫人此话一出,严嬷嬷除了跪下赔罪,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做,“娘娘,奴婢对您绝无二心,这些年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即使奴婢有地方做的不如娘娘的心意,还请娘娘看在奴婢一心为娘娘着想的份上,从轻发落。”
皇后蹙着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严嬷嬷,没有立即开口。
“娘娘,严嬷嬷这些年尽心服侍娘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才虽然和她偶尔有些不对付,但是这些还是看在眼里的,这次严嬷嬷僭越了,但是她也是因为跟在娘娘身边时间长了,耳濡目染,见娘娘平日慈善仁和,便擅自做主了。”
和之前严嬷嬷为余公公说话求情一样,罕见的,这次余公公竟然也为严嬷嬷求起情来。
严嬷嬷是为了皇后娘娘着想,不想顾冬雪受到皇后的刁难,怕皇后之后收不了场,连累了她自己。
而余公公爱财,他纯粹是为了秦叙的那两荷包银子,秦叙出手实在是少见的大方。
从银子上可以看出,这位秦大人对这位原配夫人很是看重,秦大人又是太子殿下最为信任的人,即使皇后娘娘,以后还不是要靠着太子这个儿子,因此,余公公现在有些拿不定皇后娘娘和肖二老夫人所想能不能实现。
他一向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去宫外秦府宣旨是他去的,便是给了肖家面子,现在在这宫里,为向着秦少夫人的严嬷嬷说几句话,也算是给了这位秦少夫人几分薄面,以后无论是哪方成功,他左右逢源。
严嬷嬷很奇怪余公公这个只认银子不认人的家伙竟然会帮自己说话,不过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竟然余公公给她找了台阶,严嬷嬷自然要顺着下。
她忙磕头请罪道:“娘娘恕罪,正如余公公所言,因为娘娘平日最为仁善,见到老弱妇孺都会怜惜一番,奴婢跟在娘娘身边久了,心肠自是比不上娘娘仁善,只是耳濡目染也学了一些,这才因为见着秦少夫人身怀六甲,擅自做主想要为秦少夫人求个坐,是奴婢僭越了,奴婢太造次了,即使奴婢不提,以娘娘的仁善,必定也是要赐坐的,奴婢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太过……越俎代庖了。”
严嬷嬷一边说,一边打着自己的脸。
一旁的余公公露出牙疼似的表情,这个老货总是自以为是的为皇后娘娘好,偏偏很少被皇后娘娘领情,总是做出力不讨好的事,这么多年没有被撸下去,也算是运气好。
皇后娘娘的表情由不悦转至放松,再由放松转为释然,严嬷嬷知道这件事是过去了。
顾冬雪则看的叹为观止,而一旁的肖二老夫人则脸黑如锅底,心里不断的骂着“这个蠢货,竟然让两个奴才耍的团团转,实在是个蠢货”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