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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身,阎天邢将段子慕的办公椅拎了过来,随后在墨上筠一旁坐下。
墨上筠将右手给他,左手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开最新消息。
阎天邢任劳任怨地给她的手肘涂抹红花油。
涂抹的同时,还不忘了询问:“摔哪儿了?”
“腰。”
墨上筠简简单单地回答。
被压倒的时候,腰撞到了一块石头,磨破了点儿皮,到现在还疼着呢。
不过没伤到骨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跟那批在训练时受伤的学员比,她这样的小伤简直是小题大做。
只是这伤得……有那么点儿冤。
“方便吗?”阎天邢顿了顿,盯着她。
墨上筠点开跟司笙的对话框,继而偏头,朝阎天邢挑眉,反问:“你说呢?”
阎天邢只得无奈道:“重吗?”
“不重。”
墨上筠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的手指点开司笙发过来的图片。
图片很长,以漫画的形式,讲了个小故事。
总共12张图,大部分都出现了豆腐铺,有几张是司笙拍戏的现场,有两张是司笙外出所见风景。
文字很简单,基本上就是地址和时间。
——每一年的劳动节,墨上筠都会收到类似的条漫。
算到现在,差不多五年了。
这是她外公、岑老爷子的命令。
自从15岁的墨上筠不再在外公那里学武后,墨上筠跟司笙基本零接触,三年后司笙顺利出师,外公忽然联系到她,让她多跟司笙联系联系,同时也命令司笙将每一年去了哪儿、做了什么,都给墨上筠大致做个总结。
外公放心不下司笙。
墨上筠也知道点儿原因,因为司笙这人特古怪,按照她妈的评价来说,司笙如果往好的方向发展,那是无拘无束、潇洒一生;如果一不小心走歪了,那没准就能无恶不作,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儿来。
那是一个不会被任何条例和规矩约束的人。
也就是说,只要她想,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总而言之,自从司笙出师后,就一直听岑外公的话,选在每年的五一给墨上筠发总结——因此人很懒,且总结能力不行,所以就以绘画的形式跟墨上筠敷衍了事。
墨上筠受过司笙的小恩小惠,有时间的话,会根据她的图片进行总结,然后跟岑外公汇报,免得老爷子在家里一直惦记。
跟备注“豆腐西施”的司笙回了个【收到】,墨上筠便保存了图片。
涂完药再做总结吧。
这么想着,墨上筠将手机往旁一丢。
“豆腐西施?”
将她的淤青涂抹好红花油的阎天邢,无意间扫了眼手机屏幕。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也没有隐瞒,“司笙,卖豆腐脑的那个。”
阎天邢将她的衣袖放下来。
想了会儿,才将“卖豆腐脑的那个”想起来。
演技差的武打明星,在送墨上筠的生日礼物(豆腐脑)里放上最起码三分之一白糖的奇葩。
阎天邢微微点头,随后问,“另一只手呢?”
“没伤。”
墨上筠晃了下左手,表示没有任何伤势。
但,刚想放下去,就又被阎天邢给抓住了。
阎天邢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的左手衣袖给拉上来。
本是想确认一下,可这一看,阎天邢的脸色就彻底垮了。
一道长疤,从手肘内侧划下来,已经彻底痊愈,疤痕跟皮肤颜色一致,乍眼一看甚至辨认不出来。
俨然,这道长疤已经存在有一段时间了。
阎天邢没记错的话,先前还在墨上筠的肩膀上见到过刀伤,比这个要严重很多。
拧着眉头看了两秒,随后,阎天邢似是笑了,话语里带着点讥讽怒意,“墨教官,你兵龄不长,条件优渥,身上的挂的彩倒是比大你一轮的老兵还要多。”
听得阎天邢语气怪怪的,墨上筠轻轻蹙眉,将手给挣脱开,继而慢条斯理地将衣袖给放下来。
“如果这是褒奖的话,我接受。”
墨上筠说的云淡风轻,显然不想就此事跟阎天邢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