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吗?”
“……”
墨上筠神情稍有复杂地看着他,见他的表情甚是真诚,不由得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心虚归心虚,原则不能丢。
“阮小哥。”
墨上筠手一抬,手掌搭在阮砚的肩膀上。
阮砚立即转移视线,将注意力落到墨上筠手上,强力克制自己对这样一只手的嫌弃。
看在她极有可能答应的份上……他先忍忍。
注意到他的眼神,墨上筠勾唇一笑,尔后问:“你觉得,我有资格当你朋友吗?”
“……嗯。”
仔细想了想,阮砚点头。
“那,”墨上筠一顿,又问,“我们俩现在算朋友吗?”
“……嗯。”
阮砚继续点头。
反正看着挺投缘的,勉强算吧。
“好。”墨上筠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觉着吧,咱们初步建立起来的友谊,是需要好好培养的,帮朋友嘛,就得纯粹,是不是?这样我们俩的友谊才能长远发展下去。”
“……”
听明白墨上筠的意思,阮砚丢了她一白眼。
尽会瞎掰。
若不是看在她有才的份上……
“意思是你现在不答应?”阮砚直接抓住重点问道。
“抱歉啊,我还没考虑好。”墨上筠很是惋惜地道。
“那把手拿开。”
阮砚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对那只手的嫌弃了。
“……”
墨上筠嘴角微抽,甚是郁闷地将手收了回去。
“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拍了拍手,墨上筠打算往学员堆里走。
“等等。”
阮砚叫住她。
墨上筠步伐一顿,疑惑地朝他挑了下眉。
“那个黑客,找到了。”阮砚道,“不过有人提前一步,把他给杀了。”
墨上筠愣了一下,“杀了?”
“嗯。”
阮砚平静地点头。
“有查到什么消息吗?”墨上筠不由地问。
“学历博士,有吸毒史,跟家人断绝往来,没结婚,没孩子。”阮砚淡淡道,将吴酒说与他的信息都同墨上筠说了。
墨上筠是这件事的参与者之一,知晓事情的后续发展,也很正常。
“那他为什么……”墨上筠别有深意地问。
“被雇佣。”阮砚道,“一周前,穷困潦倒的他得到一笔横财。”
“汇款还是现金?”
“现金。”阮砚道。
他的租房附近,有一个摄像头,吴酒派人查看了最近一周的监控记录,找到他晚上空手出门、深夜提着箱子回来的记录。
而且,他的账户里没有转账记录。
不过,不到一周,这些现金肯定用不完,但无论是租房还是找到他尸体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任何现金的踪迹。
一切靠推测,当然,八九不离十。
墨上筠微微抿唇。
如果是现金的话,就真的不太好查了。
“现场和他的租房,都没有痕迹?”墨上筠问。
“没有,手法很干净。”阮砚淡淡道,“不过应该是冲着项目来的。”
“嗯。”墨上筠点头,“你们小心。”
“知道。”
对这件事,吴酒非常注重。
知道项目具体内容的人并不算多,对外宣称是普通的研究——实际上也不是特别重大的研究,不过,所有研究人员的来路都是必须保密的。地点定在学校内,一是项目研究接近尾声,负责人意外离世,导致研究暂停,眼下暂停半年重新进行研究,遂换了个地点;二是学校设施齐全,也不太会引人注目。
没想,才刚开个头,就被人给盯上。
“实验室换了锁,以后找我可以去宿舍。”阮砚又交代道。
见他一脸正直、毫无其他意思的神情,墨上筠你不由得勾了下唇。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所住的是男生宿舍?
“行。”
想罢,墨上筠挑了下眉,算是应了。
看了眼头顶火热的太阳,又想到刚刚墨上筠的拒绝,阮砚将帽檐微微往下一压,道:“我先走了。”
“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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