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霖稍作试探,验证自己的想法,他说:“我今儿去想父皇求旨,尽快迎你进府,你回去后赶紧准备准备吧。还有,你这行止无度的样子在宫里会出笑话的,我送两个麼麽教你规矩,放心,都是母后留的人。”
陶清梦正在喝桃胶牛奶盅,闻言差点没喷出来,死命噎下去,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太子殿下,您是在说笑吧?”古代的礼节不是奇多吗?这么快就要迎娶她?传说中的三煤六聘呢,见鬼去了?
“哼,太子竟然这般轻视我!”亏她以为他对她有心,这桃胶可是活血养颜的佳品,要没他吩咐,下人哪里想的这么周全。
这女人脑子在想些什么?男人想娶一个女人是轻视她吗?男人就是草原上驰骋的烈马,婚姻就是笼头,女人拿着套马杆而来。
如果不是真心欣赏这个女人,谁能甘愿被束缚,被他人左右。
陶清梦虽然有众多缺点,但公冶霖并不讨厌她,甚至偶尔想多接近她,毕竟她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又敢在他面前说出来。错过她,要再遇见这么一个女人,只怕也难。如此,与其和一个不知道怎样的女人在一起,还不如娶了她。
这是一个他了解不透的女人,娶了她,每一天都是一种探险。吴先生说他闲得住,其实不然,他渴望冲动渴望刺激,他有很多时候都想不管不顾和对他虎视眈眈的兄弟们大干一场。他一直在压抑自己。
他现在需要一个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怕哪一天忍不住了,就扯掉温和的面目,在父皇和兄弟面子露出尖利的爪子。
父皇对他并非没有情义,只是自古以来年轻力壮的太子对皇帝来说就是一种威胁,时刻都能分去或吞噬他手中的皇权。
或者个个长大成人的皇子都是。皇帝不得不在他们面前树立一道围墙,围墙不倒,他们永远走不到他前面去。
太子就是那倒围墙,他既威胁着帝王,又吸引了所有兄弟的活力。
只要兄弟们还生龙活虎野心勃勃,他就不会倒。但是,父皇会永远防范他,超过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如何在父皇的猜忌下聚集对抗兄弟们的冲击,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他做少了,会被推到,做多了,会被打压,他日日在左右平衡中打磨自己的性子,其实他都快疯了。
陶清梦的出现,不早不晚,让他在这压抑无趣的生活中睹见一抹风景,不是很美但别具一格,足以让他驻足观赏暂忘俗世烦扰。
他现在的确想娶她,并且目的不纯。
陶清梦说的没错,他是轻视她了。这样的试探本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公冶霖道歉,问:“是不是太仓促了?若你觉得这样不好,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不过,麼麽还是带回去吧,你身边不能连个亲信都没有。”
陶清梦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其实他不算坏吧?至少比她遇见的大多数男人好,至少懂得为她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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