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手,可你却讨厌我。”
他就像一个小孩子神神叨叨地着不公平。
他不过是想让依薰儿把自己当成一个朋友来看待,哪怕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也好。
滕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很快天亮了,我也该回皇宫了。”
她无视了他的存在,他俊朗的眼睛是深深的失落感,他是王,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女子的面前如此地卑微。
而这个时候,依薰儿想到了洛妃。
洛妃临死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深受宠爱的一个人。
如果她知道自己不过是这个人的一个棋子,她会怎么样?
怪不得,滕扬不悲伤。
一个工具而已。
依薰儿闭上眼睛,她讨厌工具这个词语。
她和木鱼哥哥一直都是工具,乞讨工具,受尽那些人的白眼和奚落。
依薰儿的眼睛再也没有合上,直至滕扬离开这里去早朝,直至冷鹿终于带着一帮人来到相府准备大肆捜査。
依薰儿带着相府的人傲然地站立在相府门口,冷鹿看着这个如此嚣张的丫头:“见到本将军为何不行礼!”
依薰儿一冷笑:“你来相府,便是客人。哪有主人给客人行礼之道!”
冷鹿的脸有点白,看来这个丫头不仅仅是有点心狠,还有点牙尖嘴利。
“来人,给我搜!”他不愿意废话,一声令下,手下几十余人便涌进了相府。
依薰儿盯着冷鹿说道:“找不出证据,今天便是你死期。”
“本将军不受任何威胁!让我找出你私藏叛国之徒,你就等死!”
冷鹿鼻子一哼,便坐在一张凳子上喝茶。
依薰儿竖起耳朵听着这几十个人的动向,这些人看起来普普通通,可是每个人都一等一的高手。
看来无一说得没错,冷鹿搜尽天下武学精华,培养出不少出类拔萃的人。
“将军!这些都是相府的下人,总共……总共……”
他喝着茶,听到两个手下踌躇的语气,便问:“嗯?”
“将军,你看就知道了。”
只看见相府的人一出来,冷鹿的脸就傻眼了,男女各半,男的都长一个样,女的也都长一个样,只是高矮肥瘦不一样罢了。
冷鹿看着依薰儿怒道:“岂有此理!你戏弄本将军?”
青梧得意地一笑:“将军,这里两百多人,不知道哪一个是您要找的叛徒呢?”
“来人,把他们的伪装都撕下来!”
依薰儿一听,笑道:“将军请。”
看到依薰儿的笑,冷鹿忽然说道:“慢!”
她坐下来低头喝茶,笑着看着冷鹿:“哪个是叛徒,指出来给我看,薰儿替你杀了。”
“你把人交出来,我可饶你不死。我知道,无一和桃娘不在这群人当中!”
“将军,想杀我直接点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
冷鹿不说话,依薰儿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在,你就别想动相府的一个人!”
“放肆,你敢抗旨!”
“我说了,你指出来,我替你杀!”
依薰儿的眉头扬起,冷鹿的脸冷酷地看着这个小丫头,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啧啧,我可没有违抗你什么哟。”
她笑眯眯地看着冷鹿,这是她最多话一次,而每句话,都让他极其不舒服。
“我娘在你那里吧。苦了你了,千辛万苦地藏好我娘的遗体,还要等七年花开。说实在,我真得谢谢你。”
冷鹿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而她用着极其冰冷的眼神看着冷鹿:“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纵使你高手如云,纵使你有毒芙蓉!”
瞬间,两个人的杀气腾起。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你凭什么。”
堂堂一国之君都拿他无可奈何,一个小丫头想要扳倒他真是笑话。
“凭青禾死。”
冷鹿一愣,他以为依薰儿会说出什么了不起的理由。
“凭桂枝死。”
“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你这样做值得么?”
冷鹿的胡子气得有点抖,依薰儿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回来向冷鹿复命,她便恍然大悟一般地说:“将军不用等了,估计你的手下现在都去见青禾了。相府多毒药,忘记告诉你们不要乱闯。”
“你放肆!”
冷鹿一拔剑,依薰儿瞬间移开至十米以外,速度快得看不见影子。
“大家都知道我放肆,不用你提示。”
“今日,我便杀了你这个孽障!”
“大王驾到!”
“将军拔剑是为何,查到叛徒出来了?”
冷鹿看着滕扬,冷哼一声,对着仅剩的两个手下说道:“走!”
他没有行礼,径直经过了滕扬的身边。
依薰儿冷着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好像等不及了,我危险了。”
“放心,毒芙蓉尚未彻底成熟。”
“你为何不杀他。”
滕扬用着温和的眼光看着依薰儿:“只要我一动他,他旗下无数高手便会蜂拥而出,我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