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样也好。
她抚摸着他的剑眉,像极了她的木鱼哥哥,一有事就冲出来,也不管自己会死还是会活。
她的心里一酸,这样的人要是没了,以后该怎么办?
“小姐,别难过。”
青梧递过来一条手帕,她摇摇头,勉强地挤出一笑:“去给王爷抓药,你在这里服侍他三天。过了三天,他就会醒了。”
“小姐好厉害。”青梧看着她崇拜地说道。
“快去吧。”
“是。”
她看了看白惨惨的屋子,叫住正准备离开的青梧说道:“把这屋子给我重新布置,必须要喜庆!”
人还没死,就整得像奔丧一样,不像话!
“是,小姐。”
如谦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着急地看着滕寓:“他没事了?”
“嗯。”
“呼!吓死我了!这小子要去为你报仇,我拦也拦不住啊!”
她没有吭声,如谦猛然醒悟过来:“你是人是鬼?”
“鬼。”
“啊!”
她冷冷地看了看如谦:“毒芙蓉没得看了,你该回国了。”
“就你这臭脾气,肯定是人。”如谦忽然转移话题道。
“你走不走?”
“作为朋友!我不能丢下滕寓!你懂不懂!”他站在床前,严肃道。
他将来,到底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王?
她回过神来,看了看如谦:“我先回府了。”
说完,消失在寝殿之中。
如谦看了看正沉睡的滕寓,闻着她留下的药香,沉默不语。
第二天,相府热闹异常。
全府上下红彤彤的一片,敲锣打鼓声不绝于耳,而这个时候,只看到一个人默默地高阁外站着。
“好事,就应该开心。”滕越站着依薰儿的旁边,她此时表情有几分落寞,他把手里的贺礼递过去:“祝贺。”
“不是我成亲。”
她冷冷地看着包装精美的镜盒,他一笑:“相府的喜事,自然是你的事。”
庭院里面的人开开心心地闹成了一片,鞭炮不时地响起来,他闻着空气中火药的气味:“在末离国,这样的情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人们无论尊卑,无论规矩地闹在了一起。
她看着在人群中笑得一脸美好的无一:“开心就好。”
她转身回屋,留滕越一个人独站着,依薰儿的身影让他捉摸不透。
兵临城下,全城戒备,也只有她这里有这样不知危急的喜事。
“小姐。”只看一个新娘子装扮的人,怯生生地站在了门口。
她抬头,原来是桃娘。只看见她身姿婀娜,体态自有女子特有的温柔。
她今日,必是最美丽的女子。
“进来。”
桃娘忽地在她面前跪下:“小姐,桃娘无父无母。我和无一能有今天,深知是小姐的恩德。今日桃娘出嫁,斗胆请小姐代替娘家人,替桃娘梳发。”
她看着眼前这个虔诚的女子,点点头:“起来吧,今天你最大,跪我干什么。来,我给你梳头。”
桃娘欣喜了一番,双手递过了玉梳。
滕越看着她给新娘子仔细地梳头,宛若一个温婉的女子
谁能看出此时温情脉脉的依薰儿,是一个身怀绝技,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狂人?
她肌肤似雪,浑身都有一番独特的药香。身处相府的热闹,滕越恍惚觉得今天的新娘子是她一般。
他第一次如此痴痴地看一个女子,从前的他冷若冰霜,只因未被融化,而现在,那个义无反顾的她和现在温柔如水的她,正冲击着他的冰川雪山。
依薰儿终于给桃娘挽好了头,镜子里面的桃娘笑颜如花:“谢谢小姐。”
她点点头,声音柔和了不少:“来人,送桃娘出嫁了。”
一群人把桃娘簇拥出去,桃娘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如同留恋家人一般。
此时依薰儿触碰到滕越的眼神,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他如风的眼神。
两个人的心里忽然一阵悸动。
“咳咳!”
此时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望,青梧着急地说道:“滕寓王爷!你慢点!”
“我得……看看薰儿,咳咳。”
话音刚落,依薰儿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苍白的脸一阵欣喜。
“薰儿!我就知道你没死!吓死我了……你是去哪里了?”
滕寓一阵激动地看着她,猛地把她一抱:“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不许激动。”
她感受到滕寓上升的体温,用内力平复了他的心绪。
他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你了……”
“我在呢。”她的心疼了一下,等到滕寓抱够了,便笑着说:“好了,我们好好地感受今天这喜庆。”
依薰儿把他迎进了屋,看到正傲然站立的滕越,迟疑了一下:“越亲王,有请。”
“嗯。”
她以为他会拒绝,在经历了地下城这一劫之后,好像有一些事情在悄悄地改变了。
三人在高阁听着下面庭院的热闹,品茶谈诗,有了难得的闲情时刻。
没有人想到,这是三个人惟一一次如此风轻云淡的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