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卫霄:“啊!”
沈溪颤了一声:“我爸……这不犯法吧?”
秦墨:“……”
卫霄:“……”
沈溪是真觉得害怕,瞧着那钥匙下面的清单,就最上面的一页,随便一两件都是价值连城……
沈教授教十辈子书,做十辈子项目也弄不来这么多钱啊!
卫霄一拍大腿:“你想哪儿去了,这些都是你家祖传下来的,不犯法,你祖父原来是个中文教授,专门研究金石的,沈家家学渊源,后来经历了动乱,教授选择了科研方向,拨乱反正后,东西还给沈家,但是沈家别说门生没了,就是教授自己都已经研习了数学,这些东西教授也就只能收了起来。”
沈溪眨了眨眼睛,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家还有这样一段旧事。
卫霄拍了拍他的肩膀:“教授能捐的都捐了,这些宝物,他也不知道交给谁,总要交给一个稳妥的人,才放心。”
沈溪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那个稳妥的人。
他心里并没有突然获得了巨额财产的喜悦,反而有点惶恐。
告别了卫霄,沈溪抱着那匣子,坐在车里就发呆。
秦墨瞧了他一眼,有些遗憾的说:“上官泽一定不知道你为了他,竟然放弃了这么多。”
沈溪淡淡地说:“我跟我父亲决裂,并不完全因为他,他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嗯?”秦墨看着他。
沈溪极少谈及他的父亲和母亲,秦墨也从来不主动问。他觉得那是沈溪不愿为人知的痛楚,所以并不想要去撕开那些伤口。
沈溪捏着匣子,缓缓说:“我父亲反对我和上官泽在一起,并不是不喜欢上官泽,而是他本身就不能接受同性相恋,而且,他不喜欢别人不听他的话,他所认定的东西,我必需遵守,我做不到。”
“所以你反抗了自己的父亲?”秦墨低声问。
沈溪点了点头:“是,我孤注一掷,其实说到底,有一部分是为了自由,我喜欢文史,但是他却从小/逼我去学习各种的公式和法则,还有思维方式。他要求我为人处世冷静,理智,进退有度,而我不想。实不相瞒,我在二十岁那年,其实已经对学业产生了抵触情绪,偷偷加入商年的群,也是一种反抗。我同你说过,没有几个男人敢反抗自己的父亲,可是,他们都不敢,我敢。”
秦墨叹了口气:“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沈溪茫然的摇头:“什么怎么办,这些东西安置,我得再想想。”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自己……”秦墨看着他,笑着说,“你现在可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了,唔……还混娱乐圈不,还跟我不。”
沈溪看了他一眼,然后慢吞吞把手上的匣子放下,瞪大了眼睛,瞪着他良久。
秦墨:“???”
沈溪不紧不慢地凑过去,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秦墨咳了一声:“别闹,我在开车呢。”
沈溪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抱臂看着秦墨:“好好开你的车。”
秦墨朝他比了个敬礼的手势,然后认认真真开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