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振飞早就将那老者的状况看入眼里,当下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老者一眼,却是将轻蔑地眼神投向老人的不肖儿子和儿媳,皱着眉头摇头说道:“阿秀,不是我不想管,怕是这两个混帐东西正盼着老父爹有事,而不想给老人治病呢!”
“你……你胡说什么?”
也不知是被凌振飞说中了心思,还是出于表面上的虚伪而恼羞成怒,听到凌振飞竟然当众说自己夫妇俩不想给老爹治病,那中年女子顿时勃然大怒。
她立即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地姿态,指着凌振飞喝道:“小子,你一定还不认识我们夫妻吧?我老公是市人民法院副院长,我在华夏银行里也担任要职。
我们夫妻俩都是滨阳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会不给老人治病?你这分明就是瞎说!你会承担法律责任的!”
“呵呵,原来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无耻到不要脸了呢!”
中年女子虽是说得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凌振飞却是根本就不为所动,犹自冷笑着说道。
对于这对夫妻俩的心思,凌振飞一来就看入眼里。分明就是看到自己父亲出了事,想要趁机来敲诈何灵秀父女一下。
试想,如果他们真是孝子,早就把父亲送往大医院抢救了。又岂能令自己气息奄奄地父亲躺在冰冷的地上这么久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他们还叫来这么一众帮手,分明就是来给自己壮声威,想要来搞一出医闹大戏的!
“小子,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你也会医术?你能救我爸?”
那位身任法院副院长的中年人被吴忧给摔得个狗啃屎,虽是对凌振飞恨之入骨,但此时眼见着众人都在盯着自己,也实在不好做出老脸皮厚的举动。只得张开他那关不住风的嘴,向凌振飞问道。
“当然,我是医生,而且还是何灵秀的师父。你父亲的病虽然很危急,但是我能治!”
现在情况紧急,凌振飞也不愿意跟这对不肖子多说废话,当即点头说道。
“真的?你真的能治?”
听到凌振飞如此肯定的答案,不禁何灵秀父女及围观众人有些意外,就连那对夫妻也是大惊失色。
虽然说他们此行确实是有来借机敲诈何灵秀的意图,但也是因为考虑到父亲的病不治的情况下。
现在,听到凌振飞居然当众打包票说能治好其父亲的病,他们就算是有些不情愿,但出于为人子女的本性,他们也想试一试。
“好,小子,只要你能够将我父亲救醒,刚才的事就一笔勾销。”
众目睽睽之下,中年男人没有选择,便故意作出一副大义凛然地表情。但很快他又压低了声音,沉声对凌振飞说道:“如果你救不了,我会让你和这对父女一起,都会接受法律的严惩!”
法律的严惩?
听到这本自庄严的五个字,却是从这位故作道貌岸然的家伙口里吐出,凌振飞的心头不禁溢上了一股悲凉之意。
法律?我呸!
就这种做人最基本底线都不讲究的混帐玩意儿,居然也能身在执法机关?居然还有这老脸提法律?还想拿法律严惩别人?
难道,他真敢视法律为儿戏?真拿法院当他家的后花园了?
这些问题,凌振飞暂时将之都压在心里,没有爆发。
但,现在不爆发,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