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长暗暗摇了摇头,候爷连公主、郡主都不放在眼里,就你们……真是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童老头见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大儿子,难堪极了,突然哟的一声。
“爹,你怎么了?”童家老二连忙走到童老爹身边扶着。
童老头还是一味的喊疼,童老大也顾不得难堪了,过来跟老二一起扶起自家老爹。
“老爹大概是累了,童家两位老哥还是带着老人去休息吧!”林山长明白了童老爹的心思,顺着让他们下了台阶。
“是,是……”童家两兄弟架着喊疼的童老头回客院了。
林山长摇了摇头笑着对夏琰说道,“还请候爷莫要放在心上!”
夏琰淡然一笑,这种事在他这里连尘埃都算不上,连表情都欠奉。
童玉锦吃好后,知道夏琰等着她送,到了外院主客厢房,夏琰正在外面跟林山长、童家书等人聊天,一个人趴在小八仙桌上无聊的拔着油灯玩。
林山长见天色不早,拱手说道,“候爷天色不早了,还请早点休息!”
“谢过山长!”
林山长也不多说什么,知道童玉锦在主客房等,赶紧跟童秀庄等散去了,把时间留给了小两口。
夏琰进了主客房,夏小同把客房门带上了。
“困了?”夏琰看着童玉锦趴在桌子上。
“嗯”
“没有午休?”夏琰坐到童玉锦身边。
童玉锦抬起身子,摇了摇头:“没有,和姐姐一道听喜婆说事!”
“哦,那等一下早点去休息!”
“知道了,你也去吧!”
“嗯,”夏琰把童玉锦搂在怀里,“明天晚上就可以回家了!”
“嗯”
夏琰笑道:“你‘恩’什么?”
“跟你学的!”童玉锦笑着说道。
“调皮!”
童玉锦窝到夏琰的怀里,抬头问道:“你今天生气了吗?”
“习惯了!”夏琰不以为意。
“你不要怪她们,她们都还小不懂事,你不理她们,她们自然就消停了!”毕竟是童家人,童玉锦没有过多的责怪她们。
“知道,你不必操心!”
“哦,我想睡了!”
“哦,那我要回去了!”
一个说自己困了,窝在夏琰怀里不动,一个说自己要回去了,结果脚压根儿没动,两个缠缠绵绵粘乎了小半天才各回各处。
户部尚书府邸
马夫人坐在床边看着老头自己端洗脚水自己洗脚,等他洗完后,才小声的念叨,“大娘家的你准备怎么办?”
“泼出去的水,还管他做什么?”马大人头也不抬的说道。
马夫人干巴巴的噎了一下唾沫,“话也不能这样说……”
马恩泰抬起松驰的有着老人斑的眼皮,阴沉的说道,“还不够吗?”
马夫人被他这一句说得手脚都有些抖,“你……毕竟是亲骨肉,总……”
“给我住嘴!”
马夫人吓得哆索得住了嘴。
马恩泰瞄了她一眼,“妇人之见!”
洗脚后的马恩泰把自己的洗脚水倒了,进屋放好洗脚盆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穿上了靴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去哪?”
马恩泰耷着眼准备出门,不知为何又转过头来,问道,“小孙子的事你办好了没有?”
马夫人听到这话不高兴了:“办好了!”
“你那仆人忠实可靠吧?”马大人追问道。
“嗯”
“我知道了!”
马夫人问道:“你去哪儿?”
“为我们马家奔波劳碌!”
“哦”
马夫人目光追着马大人,一直追到看不见,才敢站起来去关门,关门后,崩紧的神情总算松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跟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有什么意思,睡在枕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唉……”马夫人虽叹着气,却高兴的上床睡了,念叨:“人家男人不是纳小妾就是在外面养女人,他倒好小妾没有,外面女人大概也是没养,就差天天呆在家里,害得我睡觉都贴着墙,我的个亲娘呀,今天晚上总算一个人占着大床了!”马夫人高兴的睡着入梦了。
阴沉不苟言笑的马大人只带了一个仆人悄悄消失在夜色中,七拐八弯后,进了一个普通的民宅胡同,敲了某户的房门。
一个姿色中等的妇人开了门,两个男人进来后,她紧张的看了看门外,见没有什么可疑的形迹后,关上了门。
马恩泰进到主屋后,轻轻拔低了油灯,本来就暗的房间就更暗了,只能见到影影绰绰的人影。
“恩人,您这么晚来是……”见到马恩泰过来,中年妇人显得非常欣喜,一股依赖之情溢于脸上。
马恩泰看着暗淡的油灯说道:“我可能要出事了!”
“恩人?”中年女人大吃一惊,小声惊呼。
马恩泰却神色自若的说道:“我的东西都在你这里,等我的事平息后,你到这个地址,把这个孩子抚养成人,让他读书识字,无论花多少代价,都要让他入仕途,重振我马家,可明白?”
“恩人?”中年女人满脸是泪。
“能不能做到?”马恩泰低低的喝道。
中年女人被他的气势吓得连忙保证:“恩人,碧环一定尽心尽意把小公子抚养成人,一定保护好你的财产!”
“明白就好!”马恩泰紧眯的双眼松了松。
“恩人,那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在这里过夜!”
“真的,恩人?”妇人没有想到马恩泰会留下来,高兴的擦着眼泪。
“过来伺候我!”
“是,恩人!”妇人高兴走了过来,挽着马恩泰的胳膊进了内室。
老仆人见他们走后,吹灭了主屋的灯。
诚嘉十七年五月十八日,袁思允大婚。
袁思允在京城混得不错,前来贺仪的人挺多,至于冲着他本人来的,还是冲着候夫人姐夫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很热闹。
夏琰和童玉锦两口子分两处,夏琰在袁思允处,童玉锦在袁家别院。
袁思允决没有想到,自己的婚礼不仅进入了大陈朝第一人耳朵里,还被其他官员得,为何呢?
其一,皇宫
诚嘉帝焦急得等着夏琰上折子,明知夏琰干什么去了,还是忍不住问道,“子淳在做什么?”
“回圣上,小候爷请假了,他夫人的姐姐大婚!”内侍回道。
“哦,嫁给了何人?”诚嘉帝显得漫不经心,嘴上问道这事,心里却想着田契之事。
“回皇上,据说嫁给了一个商人”
“叫什么?”
“姓袁名思允!”
“哦,朕想起来了,是一个米商,还为长兴府捐赠过粮食!”诚嘉帝的思绪回来了一点点。
“是,圣上!”
“哦,哦……”诚嘉帝又走神了。
其二,某些官员
“结党营私的夏琰怎么没动静?”
“听说他夫人的姐姐大婚!”
“嫁给谁了?”
“一个平民能嫁给你谁?”
“我问你嫁给谁了?”
“听说是一个米商!”
“哦,他怎么跟商人做连襟了?”
“谁知道!”
“也是,要是天天有姐姐大婚就好了,他就没空说田契的事了!”
“美得你!”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在一点消息也探不到,真是愁死人了”
“急什么,有地的可不是你一个!”
“要真被皇上收了可怎么办?”
“皇上一个人,可是有地的可不是一个人。”
“你敢?”
“世族、门阀可不是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那倒是!”
袁思允不知道自己的婚礼居然成了京里什么重要事件的分水岭,就算知道,他也不以为意吧,他现在什么事也不用想,穿着大红袍子,带着官礼帽,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路精神昂扬的去接新娘了。
给了大红包的袁思允接新娘接得很顺利,当他把童玉绣抱上花骄时,终于满足的叹了口气,自己是个有家之人了,袁家终于在自己手里再次起来了。
在锁纳的吹吹打打声中,花骄走起了。
童氏哭闹着要去把大女儿追回来,被众人拦住了,又一个女儿出嫁了,童氏伤心不已,哭成泪人!
童玉锦一直陪着童氏,她发现平和的生活让童氏改变了很多,她不再是那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女人,她在细水长流的日子中终于知道怎么为人父母了,真不错!
晚餐过后,没多久,夏琰到了,过来接她回家。
在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里,林夫人看到小候爷只要一有空就来找童玉锦,欣慰的同时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跟老头子的感情算好吧,那也经过了年轻时的磨练,想不到小候爷这两口子结婚都两个月了,还是这样形影不离,好啊!
形影不离的小两口子回到家里免不了一顿亲热缠绵,缠绵过后,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相互搂抱着就呼呼大睡了。
为何?
分开两夜,两人都空落落的,夏琰空落落的找事做,大半夜把赵之仪等人拉过来商量事情,童玉锦第一天晚跟大姐聊天还不觉得,第二个晚上一个人睡时,直接在床上翻来翻去,没怎么睡好,一回到家,抱到一起后,心安了,还说什么话,困得要死,直接睡吧!
初夏的夜晚总是那么令人陶醉,墨蓝的苍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际,淡淡的光辉像轻薄的纱儿,飘飘洒洒的,给大地撒上了一层朦胧的诗意,晚风习习,徐徐吹来,清新、凉爽。不知名的虫儿,躲藏在草丛中悄悄活跃着,天地之间万籁俱静。
不知不觉中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慢慢的天际露出蛋白,一轮如蛋黄的太阳显出淡淡的红色渐渐跃出地平线,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从校场回来的夏琰,自己洗洗漱漱,当他开始穿朝服准备进宫觐见时,童玉锦终于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咦,你不是明天才上早朝吗?”
“今天准备把均田法呈给皇上!”
“哦”
看着对事情毫不关心的童玉锦,夏琰笑了一下,“你再睡一会儿,我先进宫了。”
“我是要再睡一会儿,困死了!”童玉锦裹着被子滚了一圈。
夏琰摇了摇头,拿起床边的金冠,自己戴了上去,戴好后,府下身子低头亲了一口童玉锦的额头,亲完后又想亲嘴,童玉锦伸手挡住了,“没刷牙,臭!”
“我不嫌!”
“我自己嫌弃自己!”
“你这女人!”夏琰无奈的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进宫了!”
“嗯,路上当心点,我让美珍做了些点心,你记得带上!”
“嗯!”
两人腻歪过后,该公务的公务,该睡觉的睡觉。
吃完早餐后,美珍把点心盒子,还有一个保温杯递给了夏琰。
保温杯,夏琰没见过,抬眼看向美珍。
美珍笑道,“夫人特意找了匠人做的,双层夹空,那种有纹的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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