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遥遥地站在街边,呼吸带动着胸膛起伏, 显然是一路狂奔跑了下来。
寂白愣了几秒钟, 跑过去重重撞进他的怀里, 抱住了他的硬朗的腰。
他的怀抱坚实, 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热力,很温暖。
寂白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用鼻翼蹭了蹭他柔软的衣服。
这家伙真是...太讨厌了。
谢随垂首望着怀里的女孩, 笑着说:“女朋友可能比吃饭更重要些。”
“谁是你女朋友,不害臊。”
“不管你认不认谢随,反正谢随认你了。”
寂白还没反应过来,谢随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这辈子,我只认小白一个女朋友,说到做到。”
他含着她的下唇,深情款款地说完这句话, 然后轻轻地吮了一下。
少女唇瓣柔软,带着湿润的触感,温温热热, 谢随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她融化了。
他情不自禁地辗转着, 想要更深入地掠夺。
寂白睫毛颤了颤, 本能抬手抵着他胸膛,下意识想要推开他,谢随反扣住了她的手腕。
“别动, ”
他离开了她的唇, 却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馨香, 味道有点甜。
寂白身躯瘦弱,被他整个圈在怀里,完完全全地占据着……
路灯幽微,寂白胆战心惊地抬起头,看到了他修长漂亮的脖颈。他轻轻咽了口唾沫,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
显然是在极力地压抑着涌动的欲望。
寂白尝试着挣开他紧致的拥抱,谢随却越发用力地抱住了她,威胁道:“你再乱动,老子真的要ying了。”
此言一出,寂白身体一僵,果真听话地不敢乱动了。
哪有这样敏感的男人,抱一下就......
她身体僵硬,脸上浮着不自然的潮红,根本不敢往身下看。
空气中飘着毛毛雨,稀疏地拍在两个人的脸上,女孩那颤栗的睫毛上也缀了几粒雨星子
寂白用指尖摸着被他吻到的嘴角。
他的唇很软很软,吻得很克制,也很生疏,只是本能地含着,胡乱吮着,吮她唇瓣酥酥麻麻的。
几分钟后,谢随缓慢地松开了手,用一种低沉的调子说:“抱也抱了,走吧。”
“那我走了噢。”
寂白捏着自己的双肩包背带,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
他也正好侧过了身,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漆黑的眸底蕴着沉沉的光。
谢随冲她扬了扬手。
以至于后来,寂白每每想到她的初吻,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永远都是那个细雨的夜里,路灯下少年孤独的身影和他眷恋的眼神。
其实谢随性格沉郁内敛,很多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上一世直到临死之际,她都没能听到谢随说出一个“爱”字。
陪伴是他最深情热烈的的告白。
他陪她努力地活着,也陪她决然赴死。
谢随为她复仇之后的那个下午,抱着她的骨灰盒,卧轨。
以世间最惨烈的方式,与她骨血相融,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了。
**
寂白的生活渐渐宁静了,寂绯绯病愈后也再没有找过她的麻烦,一则父母对她的约束严苛了许多,不许她再和妹妹作对。二则割腕事件的确是把她吓惨了,只有在死亡的边缘走过一遭,她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不敢再胡乱作死了。
日子就像潺潺流动的溪水,进入了平坦舒缓的山涧,倒映着夏日里粼粼的波光,静谧而祥和。
进入高三,父母丝毫不敢懈怠。
寂绯绯就算了,她的成绩一直处于学校中等偏上的位置,但是最近半年情绪一度失控,成绩直线下滑,过去考普通的重点大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能不能考上二本都还难说。
像她这个成绩的同学,很多家里有钱的父母都会想办法把他们送出国,哪怕学历水一些,好歹能镀上一层海归的金边。
但是考虑到寂绯绯的身体状况,陶嘉芝和寂明志也不可能放心让她出远门。
寂绯绯是彻底没有指望了,好歹能养活着,将来随便在公司里给她谋个职位。
寂白的成绩一路飙升,从以前的年级前一百,冲进了前五十,最近的一次月考,冲到了年级第十二名。
父母自然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寂白的身上,只盼着她能像寂静一样,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名校,将来争夺寂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也多一分的筹码。
九月底的某天晚上,谢随和朋友们走出拳击室,准备去吃点宵夜,却在静谧的巷子里听到女孩的呼救声。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孩,听到这尖锐的呼救声,立刻冲进黑漆漆的小巷。
奔驰豪车前,有男人将女孩按在地上。
女孩拼命挣扎,努力伸手去够半米外的手机,却被男人揪住了头发,拎起来按在了车上。
车身发出“哐”的一声重响。
女孩吃疼,闷哼了一声,眼神屈辱而愤恨。
男人从包里摸出了一截针管,朝着女孩的手臂猛扎过去。
谢随最先跑过来,抬腿朝那男人的腰间踹过去。男人被他踹了个趔趄,撞在墙边,手里的针管也落了地。
男人见来了几个多管闲事的小子,反手从包里摸出尖锐的刀具,胡乱挥舞着,威胁他们不敢轻易靠近。
“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谢随身形灵敏,躲过了他挥舞的手臂,同时扣住他的手腕,一掰,一折,刀子便飞了出去。
蒋仲宁跑过来踢开了刀具,望向匪徒:“欺负女孩还动刀子,你算什么男人啊。”
那男人见这边人多势众,且个个身手都还不错,直到今天肯定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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